吕布心里又急又气,但他心里也很清楚,他太cao之过急了,短短两个多月是不可把这群孬兵变成后世那种赤sejing兵的,真正要实现吕布心中的大志,这些士兵须得三年到五年的长期不懈的身心磨练不可。
吕布想到这里,强行把心底的怒火压下,什么都不说,把一根粗实的麻绳绑在悬崖上的一棵大树上,再把绳子盘在自己的腰间,提着方天画戟,攀着岩壁上的石头和松树、灌木,一步步地往崖下攀援过去。
郭嘉连忙上前在树上又绑了一根麻绳,将绳索递给吕布:“主公,两根麻绳更结实一些。”
吕布看看自己是手提方天画戟,背着霸王弓,再加上自己的魁伟身躯,一根麻绳虽然粗如人臂,还是有些脆弱,不如两根麻绳耐得住,便对郭嘉笑了笑,没说什么话,以两人的相知相交程度,确实也是不需要说什么废话。
zhong yang军将士们见吕布亲自带头攀下,尽皆大为惭愧,纷纷拿来绳索,绑在悬崖上的大树上,将绳子盘在腰间,攀着崖壁,跟随吕布,一步步地下到谷底。
因为悬崖上的树木只有五十多个,只能绑上五十多个绳索,每次只能下五十多个人,那崖壁有四五十丈高,又是空有星光的夜晚,每个人下来都小心翼翼的,从崖顶到谷底要花费一刻钟的时间,一个时辰过去了,只有四百多飞虎军将士下到崖底。
吕布站在谷底,望着鱼贯而下的zhong yang军将士,心里着急如焚,还有两个时辰就要天亮了,看这样子只能下来一千多人,可这白波谷里可是有十二万白波贼众和三万匈奴人的,虽然多是老弱病残,但人数悬殊摆在那里,十五万敌人一拥而上,吕布这一千多人如何抵挡!
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一个士卒一脚踏空,惊惧地大叫一声,这一声惊叫在这静谧的白波谷西北角响得很远,躲在谷底一处山洞里的两个白波贼听到这声惊叫,浑身的困意一扫而光,冲出来一看,许多zhong yang军将士正在攀援而下,他们赶紧点起了大火,升起了狼烟,同时敲响铜锣,大喊道:“不好了!有敌袭!zhong yang军从崖上爬下来了!zhong yang军从崖上爬下来了!”
zhong yang军在这几ri,对白波谷两侧进行了猛烈攻击,白波军渠帅郭太站在关隘上,细细一看,看得出zhong yang军攻城器械很差,根本不足以对白波谷造成威胁,估计跟之前过来进剿的官军一样,会徒劳而功退败回去,郭太便心存侥幸,把两个关隘交给了自己的堂弟郭勇、郭敢二人负责,他自己躲在白波谷中间用石头砌成的房子里,搂着劫掠来的美女,纵情狂欢。
郭太刚刚做完快乐的事情,便听到白波哨兵们传来zhong yang军奇袭的消息,便不顾腿脚发软,从两个劫掠过来的美女光滑细腻的身体上爬起,命人击鼓,召集所有人马,往白波谷西北角冲去。
吕布看那两个白波贼从草木遮蔽的山洞里窜出来点起狼烟,便从背后取下霸王弓,张弓搭箭,两箭齐发,将点燃了狼烟正在尖声大叫的两个白波贼she杀,可这两个白波贼兵的叫声和狼烟已经引得无数白波贼兵蜂拥而至。
白波贼众点起火把,纷拥而至,郭太借着火光,远远地看到谷底只有四五百人zhong yang军将士,为首那个手提方天画戟的魁伟男子,便是化作灰,郭太也认得,正是zhong yang军统帅吕布吕奉先,郭太心中大喜,吕布吕奉先,你也有今天,今天我郭太不把你碎尸万段,难消我心头之恨。
站在崖顶的郭嘉见势不妙,便向吕布大声喊道:“主公,下面的落叶厚不厚?!”
吕布跟郭嘉甚有默契,听他这么一问,便知道他的用意,大声回道:“非常厚,你们就放心!”
郭嘉拿起自己铺盖的棉被,往身上一裹,再拿着绳子一捆,大声喊道:“铁血兴大汉,唯我zhong yang军!”然后走到那没有松树的岩壁边,闭上眼睛,翻身滚落下来。
吕布赶紧带着下面的四百多士卒,把下面的枯枝败叶都推在悬崖下面,郭嘉滚落在那厚厚的落叶上面,并没有受什么伤害,翻身站起,冲着崖上朗声大喊道:“没事,你们都照着我的样子,滚下来!”
崖顶上的zhong yang将士见平素文弱的郭军师竟然如此勇敢,他们这些赳赳武夫还能说什么呢,都拿来自己的铺盖棉被,捆在身上,然后翻身从崖顶滚落谷底,幸好现在是十一月,谷底的落叶积得厚厚的,那些整天饥肠辘辘的白波贼也懒得打扫,所以zhong yang军将士才能顺顺利利地滚落下来,除了几百个被崖壁上的灌木石头碰伤的,大部分人都安全无恙地落在白波谷底。
等郭太领着白波贼众来到西北角,他傻眼了,这是什么情况啊,四五百人怎么变成了四五千人,zhong yang军将士还在不断地滚滚而下!
郭太厉声大吼道:“兄弟们,快点给我冲上去,别让官军再滚了,否则我白波谷就要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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