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点点头:“我有此心久矣,只是不知何人可以充任度辽将军?不如让皇甫嵩、朱儁、卢植三位老大人中间的某一位兼领度辽将军。”
“皇甫嵩、朱儁、卢植三位老大人都深孚众望,都可以兼领度辽将军,然而他们三位年高体弱,又很少边地经验,又有大任在身,均不是最佳人选。”沮授轻笑道:“以沮授之间,此度辽将军,非主公莫属。”
吕布笑道:“公与何出此言?”
沮授笑答道:“其一,主公自幼长在边地,通晓诸多异族习xing。其二,主公文武兼备,声望ri隆,环顾朝廷诸位大臣,论今ri今ri的文治武功,皆不如将军。其三,卢植大人此前曾保举主公为度辽将军,却被太后改封为光禄勋,主公与这度辽将军之职也算有缘。其四,主公若得此度辽将军,加上主公的征北将军之职,黄河以北所有汉胡军民皆归主公统辖,对主公辅佐少帝中兴大汉的大业大有裨益。”
吕布皱起眉头:“公与,前三点不可否认,第四点值得商榷,我记得,这个度辽将军之职并无这么大的权限,跟护鲜卑校尉、护匈奴中郎将、护乌桓校尉的权限差不太多,并不足以统辖黄河以北所有胡人。”
沮授呵呵笑道:“边地杂居了鲜卑、匈奴、乌桓、丁零、羌等多个种族,每个族又有许多部落,只是设护鲜卑校尉、护匈奴中郎将、护乌桓校尉却不能互相统属,不能起到以胡制胡的战略目的。主公乃深受太后、天子信赖的内阁辅臣,可上表要求提升度辽将军的权限!”
吕布明白了沮授的意思,点点头:“公与所言极是。便是以我朝军职军衔的级别来论,将军下辖中郎将,中郎将下辖校尉,校尉下辖都尉,度辽将军的职权也要提升,才能配得上将军这个称号。提升职权后的度辽将军下辖所有护胡中郎将、护胡校尉,掌管边地所有胡事。
另外,现在鲜卑势大,便提升护鲜卑校尉为护鲜卑中郎将。乌桓势大,便提升护乌桓校尉为护乌桓中郎将。羌人势大,便提升护羌校尉为护羌中郎将,护羌中郎将同时统辖护东羌校尉。对于丁零等其他异族,便设立护东胡中郎将。
护匈奴中郎将、护鲜卑中郎将、护乌桓中郎将、护羌中郎将、护东胡中郎将皆隶属于度辽将军,每个护胡中郎将下面再分别有五个护胡校尉!”
沮授愣了一下:“每个护胡中郎将下面再分别有五个护胡校尉?这五个校尉的职权该如何分配呢?”
吕布想起,若是历史没被改变,若干年后的曹cao,便会把降服的南匈奴分左、右、南、北、中五部,分别散居于并西一带,每部置帅,以汉人监管,其中左部帅刘豹率一万余人聚居在太原郡离石,右部居住在祁县,南部居蒲子,北部居新兴,中部居大陵,从此之后,南匈奴再也不成气候,便是在五胡luan华时期粉墨登场,多半是以其他种族的面目出场,匈奴冒顿时期的荣光一去不复返。吕布设置在每个护胡中郎将下面设置五个校尉,便是有五部分胡的打算。
吕布冷厉一笑道:“不管每个胡族下辖多少部落,在面对我大汉朝廷,他们都要分成五部,向我大汉朝廷驻扎在他们身边的五个校尉负责!”
吕布的深意,沮授大约能够猜测出来,便没有细问,转而问道:“主公,您身担朝廷大任,势必不能分身常来边地,主公须要设一个副职监管所有护胡中郎将,监管所有边地事务,处理度辽将军的所有ri常事务,这样一个位置该如何设立,主公属意谁来担任?”
吕布稍微想了一下,指着地图:“这个职位便设立为度辽中郎将,由鞠义担任,治所设在五原郡的曼柏。”
“那魏续呢?他在五原郡招募的人马怎么办?鞠义手里的二万人马和一万匈奴骑兵如何分配?”作为前军军师、行军长史,沮授必须要从吕布这里得到详细清楚的命令,才能把军令下发出去。
吕布又想了一下,顿感自己之前思虑不全,以至于现在朝令夕改,还是不得不下令:“魏续改任护匈奴中郎将,兼领西河郡尉,他麾下四千骑兵调来一千jing锐补充进来我的飞虎军,魏续领二千人马到离石城上任,鞠义留四千人马和四千匈奴骑兵给魏续,魏续麾下总计一万人马,负责守住西河郡南部、北郡东部、太原郡西部,防止于夫罗南下,负责监视并训练呼厨泉的人马,同时配合曼柏城的鞠义所部,对于夫罗不断地进行袭扰,至于白bo降兵在离石、平阳一带的屯田则由当地屯田都尉负责。
对了,把呼厨泉下面这三万骑兵、三万老弱分出去一万骑兵、一万老弱jiao给鞠义,带去曼柏城。鞠义领本部一万人马、四千匈奴骑兵,在五原郡当地一千骑兵协助下,再招募五千人马,让鞠义凑齐两万人马。曼柏城处于鲜卑、匈奴、羌胡之间,鞠义便可以从容地贯彻以胡制胡的战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