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豫轻咳一声:“奉先,其实我找过他们,我这病已近膏肓,无药可医,他们也束手无策。”
吕布叹息道:“我本来想委托大事与你,怎奈天公作弄,如之奈何?”
甄豫淡淡一笑道:“奉先,生老病死都是命中注定,我早已看淡,唯一不舍的是,家母年高,弟弟和妹妹都甚为年幼,一切都要仰仗奉先照顾了。甄俨、甄尧,你两个过来,见过奉先公。”
甄俨笑道:“我们是不是该改叫姐夫了呢?”
吕布笑着摆摆手:“你家姐还未嫁入我吕家,暂时还不要这样称呼,先称呼表字。”
甄豫脸se严肃道:“奉先,我知你身肩负军国大任,ri理万机,可你与甄姜的婚事可不能一拖再拖。”
吕布有些愧疚地点头:“现在寒冬已至,战事停息,我就选个良辰佳ri,好来迎娶甄姜。”
吕布跟在甄豫的身后,往甄家的正厅走去,终于见到了自己的准丈母娘,张夫人。
张夫人年近五旬,因是大富之家出身,保养得很好,一副徐娘半老的模样,依稀能够看出甄姜的影子。
吕布先是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大礼:“吕布见过张夫人!”
张夫人一身盛装,端坐在座椅,不置可否地看了看吕布,并不说话,只是摆手示意吕布起身,见吕布犹豫着不肯跪坐下去,张夫人冷冷地望着吕布。
吕布一摆手,典韦赶紧拿来一张可以折叠的交椅,放在吕布身后,吕布便大模大样地端坐在那里。
张夫人神情更加冷峻,眼睛炯炯地望着吕布,下打量着,并不说话。
吕布便眼观鼻,鼻观心,端坐在那里,等着张夫人发话。
过了半晌,张夫人才冷笑道:“吕将军,你好大的架子!”
吕布淡淡一笑道:“不知老夫人何出此言?”
张夫人还是冷笑道:“老身我屡次派人请你过来见一面,吕将军都推脱事忙,不肯前来相见,这次过来了,还摆出这样一副无礼的姿态!”
吕布抬起头,冷冷地看着这个开始挑剔的丈母娘,冷笑道:“我反觉得,是老夫人你摆不正自己的位置,老夫人以为我迎娶甄姜是为了您那万贯家财,所以才对我白眼相待!”
张夫人冷哼道:“吕将军,你扪心自问,难道不是为了我家里的万贯家产才迎娶我家甄姜的吗?”
吕布脸se越发冷厉:“此番扫平河东郡,我已经得到河东卫家、闻喜裴家的鼎力支持,并得到河东盐池和中条铜矿,你算一算,想一想,我吕布怎会缺钱,又何必仰你甄家鼻息,你甄家投资在我zhong yang军,只是锦添花,而非雪中送炭,那么多依附我zhong yang军的世家大族,多你们一个不多,少你们一个不少,我是看在甄姜面,才给你们一个发达的机会!”
说到这里,吕布也涩声道:“老夫人,你若不想要这个机会,我迎娶了甄姜,不要你一分钱财,但你们甄家也休想利用我吕布来谋求利益!”
站在一旁的甄豫连忙劝道:“奉先,你莫要生气,我母亲年纪大了,有些糊涂了。”
张夫人勃然大怒,一拍桌子:“逆子,怎能帮外人说话,诽谤娘亲。为娘我虽然年纪大了,但还是看得清楚,吕布对甄姜并非真心!”
吕布怒极反笑:“老夫人从何看出,我对甄姜并非真心?!”
张夫人冷哼道:“若是真心,就就休了那一妻两妾,纳我家姜儿为正妻!若是真心,在老身第一次召唤时就该马来无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