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豫对巧言虚se的司马朗也没有什么好感,听吕布要对付司马氏,便笑道:“如此釜底抽薪,母亲便是对奉先兄有多少不满,也无可奈何,只能把甄姜嫁给奉先了。”
吕布摇摇头:“伯原,万一再来一个世家子弟前来求亲呢?我肩负朝廷军国大任,ri理万机,可没有那么多时间来争风吃醋!”
甄豫甚是无奈:“可我母亲一旦下定的决心,我甄家上下无人能够更改,便是我父亲生前亦不能。不如奉先去我母亲面前赔礼道歉,说些好话,我母亲心里一软,也许就会同意你跟甄姜的婚事了!”
吕布冷冷说道:“大丈夫行事,何必求人施舍,求人怜悯!”
吕布转身看看那正厅,那个张夫人还一脸寒霜地端坐在那里,吕布转头问甄豫:“你们下面那些家兵,你可指挥得动?”
甄豫愣了一下,惊问道:“奉先你要做什么呢?”
吕布冷冷一笑道:“伯原,难道你想在你百年之后看到你们甄家因为你母亲的错误而家败人亡吗?!这中山郡已经成了我zhong yang军的地盘,你母亲还看不清形势,如此鄙薄于我,你甄家将来有甚么危机休要求到我的头上!”吕布就差明着说,你那老母给脸不要脸,惹恼了我,你们甄家休想在中山立足!
甄豫见吕布的话说得这么生硬,脸se也不好看起来,但他是一个生意人,一切都是以利益为先,个人的好恶则摆在后面,这便是他执掌家族生意以来,家族生意蒸蒸ri上的缘由。
甄豫压下自己对吕布刚才那句话的反感,仔细想了一下,吕布zhong yang军势力已经不可抑制地发展起来了,冀州、并州都已经掌控在吕布手里,幽州也迟早会落在吕布手里,吕布现在已经有了几十万人马,还有十几个不逊于他甄家的世家大族支持着吕布,吕布还掌握了盐池和铜矿,甄家若不是再反反复复,恐怕在吕布未来的势力里面根本插不进脚步,若是触怒了吕布,zhong yang大军倾发,甄家休想保全。
甄豫不由得责怪自己那个顽固严苛的母亲,什么人不好得罪,偏要得罪吕布,这个家伙是边地出身,xing情暴烈,若真的把妹子嫁给司马朗,司马变成死马,甄家的家产恐怕会全部变成吕布的资产,吕布随便按个罪名,甄家都吃罪不起。
甄豫想到这里,便悄声问道:“奉先兄,我母亲向来不管兵士,我们这些家兵都由我掌管,奉先想让我做什么,尽管吩咐!”
吕布冷厉一笑:“你母亲想与司马家联姻,而司马家投靠董卓,所以我有理由怀疑你甄家也会投靠董贼,所以你们还是交出家兵,不然我对中山郡很难放心。”
甄豫瞪大眼睛:“奉先公,我们若交出家兵,我们这万贯家产该如何保全!”
吕布指着中山郡治的方向:“中山郡尉乃是我手下宿将刘何,我已经派人飞马通知他,他数个时辰以后便会领一万郡兵到此,你们的家兵全部交给刘何,刘何再补给你这么多郡兵帮助你守卫甄家坞堡!”
吕布又指了指正厅:“你母亲老迈昏聩,已经无法执掌甄家,我建议你给她找个清静所在,让她安享晚年,若是你难做,我派人替你做。”
甄豫听吕布这么一说,惊问道:“奉先公,你想侵吞我家的家产不成!”
吕布扬起手掌,想给甄豫一个耳光,但看他一脸青气,这一手掌下去恐怕就要把他打死,便冷哼道:“我是看在甄姜和甄宓的面上,给你们甄家一个借助我zhong yang军发展的机会,你竟然这么说,你以为我会为了你这么一点儿家产就去伤她们的心吗?”
甄豫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甄宓才八岁!你就有了想法?!”
吕布猛然摇摇头:“从你们上次跟我说得,我看出你们家里只有甄姜和甄宓完全信任我,为了不辜负她们的信任,我也要尽量扶持你们甄家!可你那个母亲是怎么对待我的呢?若是让她这样昏聩下去,你们甄家怕是很快就会家破人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