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荣本来就没期望那三万多盟军俘虏能为西凉军卖命,冲破zhong yang军的车阵还是要靠那一万六千多名西凉刀盾兵,若是把那三万多名盟军俘虏全放在前面,很容易被zhong yang军解救,所以徐荣让一个西凉刀盾兵押解着两个盟军俘虏,盟军俘虏靠近车阵,西凉刀盾兵也靠近车阵。
徐荣的算盘打得很好,可惜他遇到了善于激发人心底深处的勇气的吕布。
吕布举起方天画戟,大喝一声:“成败在此一举,杀啊!”
那三万多名盟军俘虏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每两个盟军俘虏都不约而同返身去夺押解他们的那个西凉刀盾兵的兵器。
那个西凉刀盾兵挥刀去砍其中一个盟军俘虏兵,却被另外一个俘虏兵前死死地抓住了他握刀的手臂,那个被砍的盟军俘虏兵若不是被砍在脖颈处等致命之处,便没有xing命大碍,因为西凉人把他们俘虏以后还没有来得及剥去他们身的盔甲,钢刀看在皮甲,只是砍出一道深浅不一的伤口,翻起肉来,盟军俘虏兵还有气力去夺下那个西凉刀盾兵手里的刀,夺下刀以后,因为那个西凉刀盾兵被另外那个盟军俘虏死死地抱住不得动弹,夺刀的盟军俘虏兵便轻而易举地砍下了那个西凉兵的首级。
因为大敌当前,这两个齐心合力除掉押解他们的西凉兵的盟军俘虏兵,眼神稍作交流,便定下平分功劳的协议,并没有为了抢夺一个首级对对方暗下杀手,一个人提着盾牌,拿着首级,另外一个人握着刀,或者往zhong yang军的车阵跑去,或者觉得战功不够,转而帮助其他的盟军战,消灭押解他们的西凉兵。
相当一部分西凉兵,个人技艺高超,反应也快,当吕布刚喊完话,前面那两个盟军俘虏兵还未反应过来时,那个西凉兵便刷刷两刀,把面前的盟军俘虏兵砍翻在地,这个西凉兵正暗自得意时,忽然一根箭羽嗖地飞了过来,将他she翻在地,便有完成自己任务的一对盟军俘虏兵赶过来削了这西凉兵的首级。
原来吕布见这些西凉兵已经进入了zhong yang军强弩的she程范围,便让强弩兵瞄准那些西凉兵,用狙杀来帮助盟军俘虏兵。
还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一万六千多名西凉刀盾兵被盟军俘虏兵击杀了一万一千多名,还有二千多死在弩兵的狙杀下,剩下的三千多西凉刀盾兵纷纷往后撤退,而三万两千多名盟军俘虏兵也被反抗的西凉刀盾兵击杀了六千多个。
徐荣傻了,他呆愣愣地看着许多西凉刀盾兵被那些原本像羔羊一样的盟军俘虏兵抢过兵器,斩下首级,徐荣不禁仰天长叹:“董相国啊,有吕布在,我们西凉军永远没有称霸天下的那一天!”
逃归本阵的阎行见徐荣如丧考妣状,赶紧用力一拍徐荣的肩膀:“徐将军,我们还是赶快把骑兵派去,前面一片大乱,敌我难分,zhong yang军弩兵无法出手,便是我们西凉骑兵建功的大好时机!”
徐荣惊醒,连忙下令,那四万蓄势已久的西凉骑兵连忙往zhong yang军的车阵猛冲,那一万多名西凉刀盾兵已经打残,再说西凉刀兵在骑兵称王的西凉军中本来就是后娘养的,那四万多名西凉骑兵冲杀过来,对挡路的兵士,不论是西凉刀兵还是盟军俘虏,一律击杀,毫不留情。
吕布见状,连忙大喝道:“关东义士们,弯下腰,向前跑!或匍匐前进!”
这些关东俘虏兵们看到zhong yang军车阵里面she出的弩箭,都明白吕布的意思,个子低的弯下腰,个子高的赶紧就趴在地往前爬,都把四尺以空间让给了zhong yang军的强弩兵。
每辆车里现在都坐着两个伍的弩兵,一人指挥,其他九人分成三轮,通过挡板的孔洞往骑在西凉高头大马的西凉骑兵she出强劲的弩箭。
吕布这次出动了五百辆战车,每一轮似是只出动一千五百个弩兵,但zhong yang军的大黄弩经过马钧的改良,一次可以发she两支弩箭,一轮一千五百个弩兵发she出三千枝弩箭,西凉骑兵从距离车阵的二百步处开始飞奔过来,到达距离车阵五十步的地方,因为有西凉刀兵和盟军俘虏尸首挡路,骑兵跑得并不快,在这段时间里,zhong yang军强弩兵已经换过了五遍,总共十五轮,she出了四万五千枝弩箭。
这么密集的弩箭,真可谓箭如雨发,西凉骑兵前驱,原本趾高气扬、挺胸抬头策马猛冲的西凉jing锐飞熊军骑兵们纷纷中箭落马,一时之间,竟有五千多个骑兵落马而亡,徐荣气急败坏,厉声大叫道:“俯下身去,紧贴马背,尽量躲避!”
这些原本骄横的飞熊军吸取教训,按照徐荣的吩咐,都趴伏在马背,把整个身子都挡在马后,这样一来,他们是躲过了弩箭,但他们的战马却没有那么好运,无数战马连中数箭,凄惨哀鸣翻身倒地,那些本来以为可以保住xing命的飞熊军士卒翻身落马,被有些胆大的盟军俘虏冲前,割了他们的首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