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严纲见赵云撤枪防守后,便鼓起余勇,挥动大刀,飞快地劈向赵云,一瞬间就劈出三刀,一刀快似一刀,一刀狠似一刀,刀刀不离赵云的面门。
严纲以命搏命的打法帮助他取得先机后,便得势不让地趁机发动了凶猛的攻击,赵云在严纲凶狠的攻击下,彷佛成了狂风中微弱得几乎随时熄灭的烛火一样,但这盏烛火虽然微弱,却一直散发着坚定的光芒。
进入了疯魔状态的严纲越杀越是xing起,就像是狂暴的大海,而赵云却似是大海岸边屹立的巨大礁石,任凭再大的风浪,还是岿然不动。
三国名将辈出,各有所长,或善攻击,如关羽就善于偷袭式的攻击法,或善防守,或攻防兼备,在这数百名大将里面,说起防守能力,赵云若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赵云攻防兼备却更擅长防守,所以才能在千军万马中保得阿斗不失,换做关羽、张飞猛则猛矣,处在当阳长阪坡那种情形,也许照样可以杀个七进七出,但是否能够保得稚子不失,恐怕就难说了。
赵云面对严纲的疯魔刀法,只是谨守门户,见招拆招,从容应对,滴水不漏,赵云知道严纲在刚才黄泽湖边已经久战多时,再这样疯魔般打斗,必不能长久,等他这个疯劲过去了,就是自己真正出手的时机。
才二十多个回合,严纲疲惫不堪,身形一晃,大刀显出破绽,一直采取守势的银枪宛如一条蛰伏的银龙突然从九渊之下she出,发出清越的龙吟。
两马交错而过,赵云提起亮银枪,严纲的尸首被他高高举起,原来赵云刚才那惊艳一枪刺中的正是严纲的咽喉,严纲双目圆睁,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严纲麾下十几个亲随策马上前直扑赵云:“还严将军命来!”
赵云轻轻一策马,身后的白马义从张弓搭箭,将那十几个亲随she成刺猬。
此时吕布已经带着田豫赶了过来,田豫看到严纲穿在赵云枪上的尸首不禁一阵茫然,他喃喃道:“按照约定,末将是要降顺大将军,怎奈家中老母尚在幽州,若末将归顺大将军,恐怕公孙瓒迁怒老母。”
吕布想起历史上田豫向刘备告辞的情形,再想想田豫的家乡正在公孙瓒的统治区域里,便微微一笑道:“国让,本将这就派潜入幽州的细作将令堂接来冀州。”
田豫躬身谢过:“只有见到家中老母安然无恙,末将才有心思归顺朝廷!现在公孙太守乃是末将旧主,公孙太守昔ri对末将不薄,末将不愿再与他为敌,还请大将军见谅。”
吕布笑着点点头:“国让你忠义可嘉,本将就成全你,你先去教导旅做参军,协助军队整顿地方秩序,并不参与实际作战,如此可好?”
田豫又再次躬身谢过。
公孙瓒这三万幽燕骑兵虽然骁勇,奈何深陷包围,主将被杀,副将投降,群龙无首,再也无法组织起有效抵抗,纵然有一些死忠于公孙瓒的幽燕骑兵挥刀舞枪想以命搏命,拉个垫背的,也是徒劳。在zhong yang军四万大军狮子搏兔的攻击下,很多幽燕骑兵都惨烈却又无奈地迎来了死亡。
这三万幽燕骑兵悍不畏死地反抗,直到战死了一万三千多人,剩下的大多负伤无法继续战斗,才放下兵器投降,因为幽燕骑兵的顽强反抗,使得zhong yang军四万人马也折损了五六千人。
吕布骑在赤兔马上,巡视整个战场,看到遍地都是幽燕骑兵人与马的尸体,鲜血染红了大地,那些跪伏在道路两边的幽燕骑兵神情很是倔强,很显然是被迫投降的,心里并不服气。
吕布心里甚是震惊,换做其他地方的军队,比如荆州军或洛阳兵,战死的不到两成,剩下的就纷纷投降,而这幽燕骑兵非要战斗到大部分都无法继续作战才肯投降。
吕布开始以为这是燕赵男儿独有的豪气和傲气,但看了赵云仿照公孙瓒建立起来的白马义从所表现出来的自豪气势,吕布这才明悟,燕赵男儿本来的豪气和忠义是基础,公孙瓒善于带兵善于鼓动士气是更大的原因,也是最有决定xing的原因。
公孙瓒带着这些骑兵,跟鲜卑、乌桓交战多年而丝毫不落下风,培养出了这些幽燕骑兵独有的自豪感和自信心,这些是根植于军队的灵魂处,能在艰难险阻时激励一个军队继续战斗下去。
吕布的并州骑兵本来也是有这样的jing神,奈何后来又收编了其他来源的军队,军队一经混杂,原来的并州铁骑已经不复存在了,吕布占据如此优势,胜得却如此艰难,吕布经此一役决定重建部队的战斗核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