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行发现自己已经没有机会再成为韩遂那样割据自立的军阀,不管他甘心不甘心,他都只能去做大汉朝廷治下的忠勇将军,忠于大汉,忠于吕布,这样一来,把这一千多金城兄弟放在自己身边除了惹来吕布的猜忌外别无好处,不如把这些人马交给吕布安置,将来这些金城兄弟做了将领,自己在朝中也有了支援,也便于自己以后加官进爵。
阎行想到这里,便把所有金城兵都继续放在虎豹骑里面,交由吕鹏带领,但吕鹏并没有完全接受,只是把其中一小半适合虎豹骑总体战术的金城骑兵留下,其他大部分还是放给了阎行,阎行又来求吕布,吕布便在那九百多金城骑兵里面抽调了几十个有指挥能力的金城兵编入教导旅里,做预备军官培养,阎行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他知道吕布是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猜忌自己了。
吕布又从幽州兵剩下的十五万人马里面抽了愿意汉化的乌桓人,补充到护乌桓中郎将阎柔的队伍里,阎柔的队伍补充到一万人。
乌桓分上谷、辽西、辽东、右北平四部,后来辽西、辽东、右北平三部联合,是为三郡乌桓,其中又以辽西部为三郡乌桓之首。两年前,辽西乌桓的丘力居单于去世,儿子楼班年幼,从子蹋顿有武勇智略,因此由他代立为单于,并总领三郡乌桓诸部落,各部众皆听从他的号令。吕布为了拉拢乌桓来遏制公孙瓒的发展,曾派田畴、阎柔出使乌桓,并传朝廷诏令,赐予蹋顿及其他三王难楼、苏仆延、乌延等人单于称号及印绶。蹋顿等人感激邺城朝廷的赏识,又不满公孙瓒对乌桓的强硬态度,便派人向邺城朝廷上表称臣。
蹋顿表面上是跟邺城朝廷交好了,实际上在吕布讨伐公孙瓒的全部战役里,三郡乌桓都是坐山观虎斗,让吕布分外不满,便派田畴再次出使,责备蹋顿不尊盟约,没有出兵。
蹋顿粗豪的脸上泛出满满的委屈:“不是我们乌桓不想出兵相助,而是朝廷大军根本无须帮助!朝廷大军兵力强盛,攻势迅猛,等我们三郡乌桓有所行动时,朝廷大军已经击败了公孙瓒。”
田畴冷笑道:“刘虞讨伐公孙瓒时,你们为何不出手相助,为何只有上谷乌桓出兵相助,结果导致刘虞兵败被杀,这个问题你们如何解释?”
蹋顿摇摇头道:“尊使您有所不知,公孙瓒实力强大,我们在北平郡根本没有立足之地,兵力都布在辽西、辽东,辽西郡距离渔阳郡有七八百里,而且道路难行,纵然我们赶到也于事无补,况且刘幽州此前只跟上谷乌桓通过气,并未跟我们三郡乌桓说过,我们没有理由去啊。”
田畴索xing摆出大国天子使者的架势:“公孙瓒已经被我们朝廷大军击溃,现在困守易京,旦夕可灭。我们下一个目标便是割据自立的辽东公孙度,公孙度此前曾经为了地盘攻打过你们,结下过冤仇,朝廷请你们协助zhong yang军围攻公孙度,你们可休要再做推辞,你们若是再像这次这样推诿,非但塞内的茶叶、陶瓷、丝绸以及其他稀罕物无法出塞,恐怕吕大将军震怒,三郡乌桓无法保全!”
蹋顿摆出一副痞懒的模样:“我三郡乌桓纵横塞外,怕得谁来!你们汉人不给我们,我们就入塞抢!”
田畴厉声大喝道:“说的什么大话,在公孙瓒、公孙度面前,你们三郡乌桓每战必输,畏之如虎,而公孙瓒二十万大军攻我冀州,我家大将军以十万人马将他打得落花流水,现在只剩两万残兵龟缩在易京。我汉人有句话,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们朝廷大军兵临幽州,给了你们三郡乌桓一个机会,你若不取,自有人取!们若不想跟随朝廷,那朝廷便去找东部鲜卑前来相助,相信那些鲜卑人帮助我们消灭了公孙度后,他们下一个目标就是你们了,到时候我们大将军少不得要助他们一臂之力了。”
最近这几年,三郡乌桓东边被公孙度打,西边被公孙瓒打,北边被东部鲜卑打,三面受敌,夹缝中生存,活得是惨不忍睹,这时大汉朝廷给他们一根稻草,蹋顿还能怎么样呢,他要是拒绝这根稻草,惹怒了吕布,吕布真的要跟东部鲜卑合作,那三郡乌桓仅剩下的地盘也要被占据了。
被田畴一番疾言厉se的怒斥后,蹋顿不仅没有发怒,反倒躬身施礼,陪着小心道:“尊使息怒,尊使息怒,适才是小王言语不当,请尊使莫要告诉大将军,您放心,大将军有什么要求,我们乌桓全都答应,只是希望朝廷能够援助我们一些粮食和兵器。”
田畴早就摸清楚了这些蛮族欺软怕硬的习xing,冷冷地说道:“粮食和兵器我们都有,只是不能白白给你们,要拿战马来换,要拿人参、貂皮、鹿茸等特产来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