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度茫然道:“你缘何如此推断?”
司马懿指着对岸的吕布大营:“吕布贼子生xing狡黠,最爱用奇兵,惯用迂回包抄以实击虚的招数,而且吕布与占据小辽水上游的高句丽结盟,小辽水上游河道窄狭便于搭建桥梁,吕布肯定会调动主力人马从小辽水上游过,到时吕布就可迂回攻打襄平城,我军主力都在小辽水边上,襄平空虚,到时候就危险了!”
公孙度被司马懿这番话说得一头冷汗,便问司马懿:“那你说该如何是好?!”
司马懿凝视着面前的地图,森然一笑道:“侯爷,这里有个辽阳城,辽阳城南边的小辽水窄狭,而且辽阳城已经投顺吕布,吕布必然从此处渡过小辽水,若侯爷在南岸埋伏,趁吕布过河之际,半渡而击,必能大获全胜!”
公孙度听后,拍抚着十四岁的司马懿:“小小年纪就如此神机妙算,真乃吾之子房也!”
司马懿心中冷笑,横看竖看,你都是一个割据一方小富即安的军阀而已,还敢与高祖相提并论。
从吕布大营里面出来四五万人马,影影绰绰,藏头露尾,却被拥有了千里镜的司马懿看到,司马懿将千里镜交给公孙度,公孙度终于下定决心,只留长子公孙康领一万老弱残兵留守南岸大营,他亲带五万jing兵前去辽阳城对面埋伏下来。
二天后,公孙度到达辽阳城对岸,埋伏下来,端着千里镜往对岸一看,影影绰绰,对岸的芦苇丛中不知隐藏了吕布的多少人马,公孙度赶紧下令,全军戒备,只等对岸的zhong yang军强渡小辽水,他们辽东军以逸待劳,来个半渡而击。
让公孙度觉得诧异的是,对岸的zhong yang军虽然一直在sao动着,一直在做渡河的准备工作,一夜过去了,连半个人影都没有过河。
黎明到来之前的那段最黑暗的时候,司马懿开始觉得有些不妙,便对一直跟随他的司马家死士们吩咐道:“看来吕布已经查到我在公孙度这里,他便来了个将计就计,等公孙度发现了,他必定不肯轻饶我,我们现在赶紧走!”司马懿在十几个司马家死士的保护下,悄悄地溜走了。
当公孙度开始感觉有几分诡异,想要找司马懿过来详谈时,部将回报说,司马懿说是到林子深处方便却许久未回,公孙度心里顿时恐慌起来。
过了没多久时间,前方飞马传报:“吕布大军昨夜用船载霹雳车攻破了大公子防守的大营,大公子败退,退守襄平城,吕布大军已经渡过小辽水,想要围攻襄平城,望侯爷速速回军,防守襄平城!”
公孙度愤怒地大喝道:“仇吕,你误我不浅!”敢情到现在他还不知道这个仇吕便是司马懿。
公孙度的谋士阳仪之前嫉妒公孙度对司马懿言听计从,这次乘势说道:“主公,那仇吕必定是吕布派来的细作!”
公孙度愤怒地把挥起一刀砍断面前的一颗小树:“仇吕必定是假名字,若让我抓到你,当如此树!”
公孙度匆忙领着麾下五万将士赶回襄平城救援,因为襄平城是他的基业,他救援心切,就忽略了路上的一些可能出现的危险。公孙度距离襄平还有二十余里,走在两坡夹一沟的官道上,人困马乏,疲惫不堪,公孙度正准备让麾下将士稍作歇息。
两侧土坡上万箭齐发,原来吕布早就在这里设下了埋伏,由于禁、太史慈统领的八千弓弩兵早已等候多时,可以尽情释放之前被公孙度围困三个多月的郁闷。
公孙度在忠勇将士的保护下,奋力杀出,等他们冲出了沟坡,来到了平地,吕布、赵云已经领一万jing骑,蹋顿领三万乌桓jing骑等候多时了。
公孙度好不容易才杀出重围,逃回襄平城,这时他的五万人马已经剩下不到五千人,加上原来公孙恭留守襄平城的一万人和公孙康逃回去的四千多人,现在的襄平城守军不到两万人。
吕布大军把襄平城团团围住,高句丽、扶余、百济闻听公孙度衰败,都起了落井下石报仇雪恨之心,高句丽派来三万人马参战,扶余派了两万人马,百济派了一万人马,加上吕布本有的六万人马,加上蹋顿的三万人马,吕布联军人马共计十五万,将襄平城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眼看襄平城就要被攻下来了,可好事多磨,干旱了一个多月的辽东,突然连降大雨,大辽水、小辽水暴涨,襄平城外水漫三尺,围城大军恐惧,高句丽、扶余、百济的部队尽皆将营垒迁走,吕布麾下将领也都劝说吕布迁营。
吕布此前已经让沮授、诸葛亮勘察过天文地形,知道这番暴雨并不持久,洪水亦不会持久,而若是迁营,在大雨里必然混乱,会给城中的公孙度以可乘之机,便下令有敢迁营者斩。吕威璜仗着被吕布认为族弟,见积水已有三尺,将要漫营,便擅自迁营,吕布怒斩吕威璜,其他诸将尽皆战栗,都谨守营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