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渊为曹军先锋,领五千骑兵先行赶到泰山。
夏侯渊到达泰山山道入口,看到山道入口一处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之地,凭空起了一座样貌简陋但相当坚固的营盘,完全是由巨木大石组成,看样子是黄忠这五千人马抢建而成的。
夏侯渊赶上前,想观察一下黄忠大营的虚实,大营中一声鸣镝声响,一阵箭雨she来。
夏侯渊连忙后退,立在she程之外,不过黄忠只是恐吓,并未追击,毕竟夏侯渊尽是骑兵。
夏侯渊高声喊道:“前面可是黄忠黄汉升?”
黄忠营中一个雷鸣般的声音道:“正是本将军!甄城已被朝廷大军攻破,尔等妻儿老小尽被朝廷大军俘虏,尔等还不丢下兵器投降,更待何时?!”
夏侯渊见黄忠身材高大,面如淡金,浓眉阔目,着一身金黄se铜盔铜甲,在阳光照耀下,金光闪闪,威风凛凛,俨然天神下凡一般,心中本就怯了半分,他心底深处出奇得纳闷,我夏侯渊刀箭亦是冠绝三军,怎么会对这个黄忠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呢?
夏侯渊无暇多想,他知道黄忠是在故意败坏曹军的士气,便大声喝道:“有荀军师镇守,甄城十分安稳,黄忠小儿,竟敢在本将面前玩这等把戏,可笑之至,我们兖州十万大军到达泰山,尔只有区区五千人马,还敢行螳臂当车之蠢行不成?!”
黄忠面对这个夏侯渊,心里涌出的是万分的自信,好像这个夏侯渊之前就曾败于他手下一样。
黄忠厉声喝道:“夏侯小儿,不必浪费什么口舌功夫!我军扼守泰山险要,堵住你们北向去路,现在兖州已失,本将看你们还能蹦达多久!?”
夏侯渊想到荀攸此前的交待,便大声笑道:“久闻黄忠勇武非凡,号称刀箭双绝,今ri一见。见面不如闻名,什么狗屁的刀箭双绝,不过是欺世盗名罢了!”
黄忠勃然大怒,叫道:“夏侯小儿!你竟敢谩骂本将!本将怎么欺世盗名了?”
夏侯渊嘿嘿笑道:“你真要有本事,就真刀实枪地在战场上决斗。龟缩在营寨里面算什么英雄好汉!有种的。你出来和我大战五十回合!五十回合以内定然送你回姥姥家!老子说到做到!你可敢出来?”
黄忠大怒,提刀便想出营作战,走到营寨边,忽然提刀大笑:“夏侯小儿。果然跟你主曹cao一样jian诈,想用激将法引诱爷爷出战,爷爷偏不中你的计!”
便命令手下将校严阵固守,自己扬长而去,留下夏侯渊在营前空自恼怒。
夏侯渊统领的都是骑兵。自然奈何不得黄忠那防守紧密弩箭森立的大营。
夏侯渊回到军中,跟副将李典商议道:“曼成,黄忠并不上当,该如何是好?”
李典道:“应该是吕布叮嘱过黄忠,让他谨守此地,不许出战,可观黄忠营寨布置,地势险要,弓弩齐备。我们兖州军若破此营寨,必定要折损上万人马,对我军收复兖州大为不利,为今之计还是继续遵从荀攸军师的计策,派人骂阵。引逗黄忠出战。”
夏侯渊便领兵在黄忠营前大骂:“什么刀箭双绝,不过是孬种,脓包,窝囊废!连单挑都不敢。还当什么将军,还是回家抱孩子。缩头乌龟!做人做到你这份上真够窝囊的,还不如自己吊死算了!”诸如此类的谩骂从一大早开始骂,一直骂到ri上三竿。
黄忠顶不住了,也派士卒跟曹军对骂,不过曹军跟他们的主公曹cao学得一贯的yin荡猥琐,曹军士卒骂得极端恶毒,zhong yang军士卒不是对手,纷纷闭口不言,充耳不闻。
黄忠有点忍耐不住,便问参军法正:“孝直,本将想出去跟夏侯渊决战,若何?”
法正是吕布指定给黄忠的搭档,虽然只有十九岁,却是主公吕布器重的谋士,黄忠不敢托大,任何事宜都要问过法正。
法正虽然年轻,却也跟随司马徽、胡昭学习过两年多,又跟吕布四处征战,料敌制胜的本领并不疏于历史后期的自己,他胸有成竹道:“凡为将者,当以刚柔相济,不可徒恃其勇,若但任勇,则是一夫之敌耳。夏侯渊虽行军神速,擅长奇袭,看起来锐气正盛,但他为人轻躁,恃勇少谋,略施小计,即可除之!”
说着法正指了一下营寨依托的山峰:“黄将军,我们营寨建在半山间,将军领军在此,无法看夏侯渊军队全貌,待我前去山顶,可观夏侯渊人马之虚实。当夏侯渊人马士气正盛时,我举白旗为号,将军按兵不动;待夏侯渊卷锐气已衰,倦怠无备,我举起红旗,将军便下山击之,以逸待劳,必当取胜!若能斩得夏侯渊,曹cao震怒,主公交代下来的任务必能顺利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