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池中天的表情,池远山已经明白了他的顾虑,于是便宽慰道:“你就放心吧,有战总管在,只要不是那几个顶尖的老家伙,其他的都能对付。”
听到池远山一直坚持着,池中天也就不好说什么了,点了点头说道:“那您路上可要当心!”
池远山道:“嗯,实在不行,到了燕京城,我就去金驰那老家伙那里躲一躲。”
池中天一听,顿时笑了出来,如果呆在金驰那里,自然万事无忧了。
战鹰赶紧招呼其他人把池远山扶进了马车里,车厢上插满了箭枝,还得费了半天劲情理,而后面那些尸首,自然就交给池中天去处理了。
“天儿,自己小心,雪儿,你也要好好照顾他,遇到事情多提醒他!”池远山半躺在马车里,缓缓说道。
池中天和傲霜雪都点了点头。
这时,池远山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从袖口里掏出一个卷轴,递给了池中天道:“这卷轴里,我写了一些事情,你暂时不要看,等到你能将体内的两股真气合二为一的时候,再打开来看,切记!”
池中天十分干脆地将卷轴放进怀里,简练地回答道:“我知道了!”
看着远去的马车,池中天的眼神中,多了一分坚毅的神色。
......
雪鹜宫的宫主北灵萱,平时是很少到江湖中走动,上次去了一趟金竹山之后,忽然之间被勾起了游玩的兴趣,路上玩玩停停的,耽搁了一些时日才回到雪鹜宫。
这天,北灵萱到昆仑山附近走了走,然后来到了玉虚峰,从下攀登而上,来到了位于峰顶处的几座房屋附近。
昆仑山终年积雪,和北冥山有些相似,但不同的是,北冥山是酷寒,而昆仑山,则有一种暖寒之意。
“母亲,我回来了!”北灵萱一个人静静地站在一座稍微大一点的屋子前,沉声说道。
过了许久,屋内传出一个声音:“进来吧!”
听到这个声音之后,北灵萱才轻轻抬起脚,慢慢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北灵萱在昆仑山一带,无论去哪,身边都不喜欢带着随从。
屋子里的摆设,简约而又典雅,沿着两侧墙壁摆放了两个高高的书架,上面摆满了书籍和玩物,靠里墙附近摆了一张宽大的画案,一个中年妇人,正在画案上提笔画着,屋子中央还摆了一盆炭火,上面用支架架着一只羊,这羊现在已经烤的通体泛着金黄,上面油滋滋的,不时地有油滴落到了火盆里,响起了滋滋地声音,香味也弥漫到了整间屋子。
北灵萱此时就像一个乖巧的少女一样,一动不动地站在炭火前,连喘气的声音都极其细微,生怕打扰到那个妇人作画。
大约等了接近一炷香的工夫,中年美妇长长嘘了一口气,将手中的毛笔慢慢地架在了笔架上,这才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