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么会这样?”池中天非常吃惊。
雍门子狄苦笑一下说道:“他身体本来就不太结实,你那一下子把他的腑脏震裂了,找了好多大夫,我爹都冒死把御医请来了,可还是没救过来。”
恍然间,池中天有些神伤,那阿才是个可怜人,听说了他的事情之后,池中天也是打心眼里佩服他,可如今...他竟然死了,还是直接死在自己手里,唉!
看到池中天申请有些落寞,雍门子狄赶紧宽慰道:“池兄不必挂怀,他一个下人,不守本分,也的确该死,这事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池中天无奈地点点头道:“贤弟,那阿才葬在什么地方了?”
雍门子狄一愣,反问道:“池兄这是要?”
池中天道:“我想去看看,毕竟是被我打死的,我不去祭拜一番,我心不安啊!”
雍门子狄大吃一惊,赶紧双手乱摇道:“不可不可,一个下人,怎么能让你屈尊前往。”
池中天道:“不管是什么人,总归是死于我手,贤弟告诉我吧!”
见池中天态度坚决,雍门子狄也不太好拒绝,于是便叫来一个仆人,吩咐他备一架马车带着池中天去阿才的墓地。
池中天让武阳留下休息,自己带着关紫渔随那仆从出了雍门府,路上池中天还特意买了一些纸钱之类的白事之物以及一些酒菜。
沿着燕京城西走一会儿,马车便停在了一处荒凉的树林前。
池中天和关紫渔下了马车之后,那仆从便走过来,用手一指西北处说道:“您看,那个坟前插着一块石碑的,就是阿才哥的坟墓!”
听到口中称呼阿才为阿才哥,池中天能断定这个仆人和阿才的关系应该不错。
好在这仆人还不知道自己才是杀了阿才的凶手,否则的话,恐怕就没这个态度了。
池中天点点头,谢过那个仆人之后,便朝那个坟墓走去。
关紫渔手里拿着一堆东西紧紧地跟在后面。
这是一座很小的坟墓,只有一个小鼓包大小,坟前竖立一块石碑,上面写着“阿才大哥之墓。”旁边还有一小行竖着写的小字“小妹雍门雨晗泣立!”
这处坟墓虽然小,但却很干净,像是经常有人来打扫的样子。
池中天吩咐关紫渔将纸钱拿过来,先在坟前烧了,接着池中天亲自把几味小菜摆在了地上,又打开一坛子酒,接着说道:“阿才,池中天来向你赔罪了,你是个汉子,我知道你的故事,我很后悔,希望阿才兄的在天之灵,不要怪罪,这是上好的陈年老酒,全敬你!”说罢,池中天将酒坛倾斜,一股股淡黄色的水流从酒坛口处倾泻而下,落在了地上。
这整整一坛酒倒完之后,池中天朝后退了几步,接着忽然两腿一屈,直接跪在了地上。
“公子,你不可!”关紫渔大吃一惊,赶紧走上前去一把拽住了池中天的胳膊,想要把他拉起来。
池中天轻轻摆摆手道:“无妨,知错要改,这没什么,他虽然得罪于我,但罪不至死,今日这一跪,他受得起!”
说罢,池中天轻轻地连磕了三个响头,待到池中天最后一个头磕完的时候,关紫渔发现他额头上尽是沾满了泥土,便赶紧掏出手帕帮他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