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中天无奈地摇摇头道:“他那儿子也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我说句不中听的话,刘迎辉之所以这次参与这件事,未尝就没有私心在内,上次那事,他肯定不敢责怪沈公,但我告诉你,他刘家是官场世家,刘迎辉的父亲是荆南侯,当年也是立过大功的,这种人,不可能对这种事忍气吞声,依我看,他可能也想趁机刁难下傲丫头,出口恶气。”承齐侯淡淡地说道。
池中天道:“刘迎辉有没有后台?”
承齐侯一愣,没想到池中天竟然问了这么尖锐的问题,一时之间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嗯...他父亲就很有权势,应该不用依靠别的后台吧。”
池中天点头道:“也好,这件事我差不多清楚了,可以肯定有人故意下套算计我师妹,等我回去再问问我师妹,等什么都清楚之后,再作打算。”
承齐侯见池中天这话说得非常稳重,心里也替池远山高兴:“好,你要是有用的到我的地方,尽管来找我!”
池中天道:“侯爷,您派去护卫帮我看家,我感激不尽,您这把年纪,我这做晚辈的,总是打扰实在于心不忍啊。”
承齐侯嘿嘿一笑道:“我跟你说,你跟谁都可以客气,都可以见外,但跟我,千万不要,我岁数跟你父亲差不多,我跟你父亲的交情,想必你也知道,说句不怕你笑话的话,我一辈子也没娶个媳妇,越老我现在越孤独,总想着身边有几个亲近的晚辈,你是不知道,上次霜雪派人传信来找我帮忙,我心里那个高兴啊,真的,我那天高兴的觉都没睡好。”
当看到承齐侯说起这些的时候,池中天就隐约觉得他根本不是什么朝廷功勋,而仅仅是一个垂暮老人,一个普通的老人。
“侯爷,您放心,只要您不烦我们,我们以后会常来看您!”池中天说道。
承齐侯哈哈一笑道:“我也就是说说,你们年轻人,时间都宝贵,要成就一番事业最好的时候,就是现在,一切以大事为重!”
“好!我记下了。”
接着,两人又聊了一会儿之后,承齐侯执意要留池中天吃晚饭,本来他想着赶紧回去见傲霜雪,但是看承齐侯那幅样子,他实在不忍心拒绝。
酒桌上,就他们俩人,开始承齐侯说话和神态都还算正常,可随着酒越喝越多之后,他便渐渐地显露出另一个样子,时而扯着嗓子跟池中天说他年轻时候的往事,时而滴下几滴眼泪叹息着年老孤独,弄得池中天是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左右为难。
再到后来,承齐侯已经喝醉了,双颊通红,眼神迷离,池中天一看,赶紧叫过来仆从,吩咐他们赶紧扶着承齐侯去休息,临走的时候,还留下了一些药丸,嘱咐着要是承齐侯醒来以后难受,就给他吃一颗。
那些丹药都是池中天离开雪鹜宫的时候,找北灵萱要的,除了那几颗灵药之外,还有不少特制的丹药,都是好东西。
从侯府回家的路上,关紫渔忽然问道:“公子,您说像承齐侯这样的人,为什么不娶亲呢?以他的地位,莫说以前,就是现在,恐怕也不难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