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的时候,池中天忽然想了起来,难怪刚才在衙门门口听到那些百姓说自己是渡阳村村民的时候,那么耳熟呢。
徽兰酒楼的孙掌柜,之所以答应帮忙,就是因为自己答应他,去渡阳寨帮着说几句话,让他们以后不要再去捣乱了。
“这渡阳寨的人,没什么生计来源,于是就开始到处掠夺,起先我曾经派了些衙役去,他们倒是也有所收敛,可后来,他们的胆子越来越大,我派去的衙役经常被打个半死,我看管不住了,就上报知府衙门,请他们调派卫戍营的官兵来镇压,可不知道为什么,知府衙门推三阻四地不肯发令,我求侯爷出面,知府衙门也不给面子,就这样,一直到现在,前几天渡阳寨的人还霸占了渡阳河,不许任何人去那里打捞,你说,这不是让那里的百姓没活路吗。”
说完这些,胡传海似乎有些累了,他微微咳嗽了两声,池中天赶紧把旁边的茶水递给了他,胡传海喝了几口之后,便接着说道:“谁说不是呢,可没办法,现在朝廷有了新法令,卫戍营我已经调派不了啦,而且我说句不好听的话,就算能调派去,也够呛,我听说,渡阳寨上的人,已经有几百之众了,他们本就在山上,地形也有利,我们很难攻上去啊。”
池中天听完,笑着说道:“侯爷!有了!”
“有了?有什么了?”胡传海被池中天这一惊一乍,给弄得有些发懵。
“徽兰酒楼的孙掌柜,您知道吧。”
“当然知道,他那一手清蒸鲈鱼,还是贡品呢!”
“我正好有事找他,侯爷给搭的线,您知道,渡阳寨的人总去他那里捣乱,侯爷的意思是,让我去说个情。”池中天笑着说道。
“哦?池公子愿意去?”
“我都答应了,肯定要去,不过...”池中天忽然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胡传海追问道。
“原来我只打算去说情,可现在,我觉得不妨把他们都给制服了,也让您省心。”
池中天一说这话,胡传海先是看了他半天,然后忽然掀开被子,麻利地坐在床上问道:“池公子愿意出手?”
“当然,我也在歙州城住,分内之事,胡大人不必操心,我忙完手头的事,抽空就去一趟,要死要活,您说了算!”
池中天这么豪气地一说,可把胡传海激动坏了,如果这事能办成,那他就有理由继续留在歙州了。
“好!池公子,我替歙州的百姓,替渡阳村的百姓谢谢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您尽管说,卫戍营我调派不了,衙门里的衙役还是没问题的,要多少个您随便说,实在人手不够,我把家丁也算上!”
池中天哈哈一笑道:“区区一山贼耳,用不着这些。”
“对了,胡大人啊,这事先不说了,我今天来,是想找梁鸿的。”池中天才想起来,自己的正事还没说呢。
胡传海一愣,然后问道:“池公子找梁公子,是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