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人道:“我们都是城西渡阳村里的村民,您这么一说,他就知道了。”
乍一听“渡阳村”这三个字,池中天忽然觉得有些耳熟,但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
“我要进去看看胡大人,劳烦你通禀一声。”池中天转过身,对着那衙役冷冷地说道。
一看池中天猛地一下子换了副面孔,这几个衙役都有些不适应了。
想来想去,还是别得罪池中天了,这些老百姓不知道,他们可是一清二楚,这位可是武林中的顶尖高手,对付他们这样的三五十个近不了身。
当然,这有些夸张了,不过这都是胡传海跟他们说的,所以他们也就理所当然地信了。
果然,衙役进去了没一会儿,就跑出来告诉池中天,胡县令正在卧房中休息,请他进去。
池中天进去之后,跟着那衙役来到了卧房,一进门,就看到胡传海半靠在床头上,脑袋上还盖着一个手巾,旁边坐着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子,正在一勺一勺地喂药。
看到池中天走了进来,胡传海赶紧支撑着要坐起来,但随即被池中天给按住了:“大人,您别动,赶紧先吃药,跟我还客气。”
胡传海笑了笑,也就没勉强。
“池公子,这是小女胡蝶,胡蝶,这个你得叫池大哥。”
胡传海说完之后,那个喂药的女子便放下药碗,站起来盈盈施礼道:“见过池大哥。”
池中天赶紧还了一礼,心中暗暗为自己刚才的乱猜测而愧疚。
等到胡蝶把药喂完之后,就离开了卧房。
池中天坐在胡蝶刚才坐过的凳子上,关切地问道:“您这是怎么了?”
“唉,一言难尽,我平时一向注意养生,没承想这病来如山倒,说躺下就躺下了。”胡传海一边拽了拽身上的杯子,一边无力地说道。
“可能是累着了,过几天就会好。”池中天安慰道。
这时候,胡传海忽然说道:“池公子啊,我没拿你当外人,今天我跟你透露个实情吧,可能过了年,我就要走了。”
“走?走去哪?”池中天一时没明白过来。
胡传海苦笑一声道:“去哪不知道啊,等着上面跟我说呢。”
“难道...难道您不想当这个县令了?”池中天问道。
胡传海道:“池公子这是哪里话,我在歙州快十五年了,和我一同踏上仕途的同僚们,现在个个都平步青云了,但我不羡慕,为啥,因为歙州这地方,好!别看咱这地方不大,但是有一点,咱们这儿自打三十多年前,就没闹过饥荒,别的不敢吹,要说经济富裕,歙州不比那些大地方差。”
池中天笑着说道:“那是肯定了,侯爷在先,您在后,都是为民的好官,歙州就是想不富都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