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让断水快疯了。
这是一帮什么捕快?歙州衙门里的捕快,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她有一肚子的疑惑要问,可惜,不会给她时间的。
“弟兄们,这个娘们刚才打了我一巴掌,各位乡亲们也能作证,是他们先找的碴,别怪我们下手狠了啊!”大汉吼了一声,接着双拳齐出,一左一右地朝着断水的肩膀打去。
断水的肩膀此时还没有完全恢复,不敢用太大的力气,眼看这一拳来势汹汹,她只能腾出右手,拔出自己的剑,然后甩了出去。
那大汉似乎知道这剑的厉害,临机一变,双臂大张,然后两腿用力一蹬,跳了起来。
等到差不多两脚与断水的脑袋处于同一条线的时候,大汉便抬起右腿,猛烈地踢了过去。
断水只觉得脑门前刮来一阵寒风,情急之下,右腿往后退了一步,然后用力一跺,身体腾空起来的同时,左腿也顺势向上朝着大汉的小腿踢去。
刚才断水用手掌拍,大汉敢硬碰硬,可现在就不敢了。
半空中,大汉腿势一收,向后连续翻滚了几下,平稳地落在了地上:“弟兄们,他们太厉害了,咱们挡不住,快走吧!”
大汉忽然说出这么一句话,然后那些捕快也像商量好了一样,一个个飞也似地逃走了,一边跑还一边鬼哭狼嚎,好像让人打得多惨似地。
这突如其来地举动,着实让断水大吃一惊,她呆呆地站在原地,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
眼看着自己的人十有**都躺在了地上,而因为自己臂膀有伤,所以也奈何不了那个大汉,可就这样,为什么他们突然就跑了,而且还哭爹喊娘地嚷嚷着。
其实不止他们,旁边的村民也有些糊涂了,正看得解气,怎么就跑了,而且还说打不过别人?
这时候,断水的那些手下,除了少数几个没事的之外,其余的纷纷挣扎着站起来,模样狼狈之极。
“走!”憋了半天之后,断水只得无奈地吐出一个字,然后这些人便互相搀扶着离开了。
等到他们走了以后,这些村民都叹着气摇了摇头,然后自发地走进小院,帮着收拾了起来。
那个五十多岁的老者,一边捡起屋子里的一些瓷罐碎片,一边哀叹道:“沈大夫救了咱们村多少人,一分钱没要过,如今他不在这里,咱们竟然连他的家都看不住,以后咱们还有什么脸见沈大夫啊。”
他这么一说完,旁边的人似乎也有同感,个个闭着嘴,自顾自地收拾东西。
断水一路无话,回到了县衙,因为心情不好,所以也没走前门,直接从后门溜了进去。
进去之后,她先是来到了梁鸿的屋子里,但恰好梁鸿不在,她便独自坐在屋子里,反复地琢磨着今天这事是怎么了。
没等她琢磨一会儿,外面忽然闹了起来。
断水听着奇怪,便走了出去,听到声音是从县衙大堂传来的,就准备进去看看。
到了县衙大堂,断水一看,只见一堆捕快正跪在地上,而胡传海则坐在公堂之上,一脸威严。
“别嚎了!说,到底怎么了!”
“大人啊!您得给我们做主啊,我们兄弟们今天去巡查,路过绩溪村的时候,有村民说有人在打砸别人的家,我们就过去看看,结果...结果那伙人不但不收手,反而还把我们弟兄们给打了一顿。”
“什么!还有这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