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上大多都是酒罐子,群攻也是常事,因此一看到冷冰寒陷入了“围攻”之中,魏辰松忧虑暗生,刚想要发句话,不过却被高昱元给劝阻了。再看着冷冰寒丝毫没有俱意,也就暂时打消了这个主意。
而一向低调的冷冰寒今天却是一反常态,好像完全放开来了,豪气干云,对于敬酒是来者不拒,而且每一杯酒都是一饮而尽,给足了面子,让大家倍感欣喜之际,却也不得不震惊他那骇人的酒量。
要知道,酒杯虽小,一杯充其量也就是五钱,可架不住人多啊,一杯接一杯,到了后来,大家都算不清冷冰寒喝了多少杯,就连在一边看热闹的高昱元和魏辰松也是面面相觑,都没想到,文质彬彬的冷冰寒,居然喝酒那么厉害,轻描淡写、谈笑风生的喝了下去,喝这五十多度的烈酒,直比喝水饮茶还更潇洒,而且还面不改色,神采奕奕,连一点酒意都看不出来,即便是军中有名的酒坛子,见了他这架势都是自叹不如。
基本上是和所有人都喝上一杯之后,冷冰寒就笑着对凌中斌说道:“凌院长,既然是来祝寿的,怎么不去敬寿星公一杯?”
凌中斌心头一喜,不过却有些犹豫,说道:“这个……恐怕不太好吧?”
能够近距离接触魏辰松这样的高级将领,是凌中斌所梦寐以求的,可眼看着这样的机会就在手边了,心头却莫名紧张惶惑起来。
“有什么不好的?你可是我的院长,就算是我贿赂你好了!”冷冰寒就笑道。
其他人也笑了起来,不想这位年轻的俊彦还挺风趣的。
一笑过后,凌中斌的拘谨和紧张稍去,思忖片刻后,随即点了点头,怀揣着一颗期待而又忐忑的心跟在冷冰寒身后,朝着一号桌走了过去。
看着凌中斌的背影,郝平不由得暗自嘘叹道:“这次老凌可算是碰上贵人了!”
此时酒宴已经接近尾声,冷冰寒向魏辰松和高昱元介绍起表面平静,内心却犹如翻江倒海般的凌中斌时,两位将军都很给面子,乐呵呵地干了杯中酒。末了魏辰松还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凌院长啊,以后小寒可就多多拜托你费心了。”
凌中斌就觉得浑身轻飘飘的,大脑里一片空白,除了点头之外,连最后究竟怎样回到自己座位上的都不知道。直到郝平在一旁轻轻捅了捅他,他才清醒过来,仍旧是恍若梦中。
“老凌,你可不地道啊!”郝平有些忿忿不平地埋怨道。
“怎么啦?”凌中斌很是不解地看着郝平,可脸上却洋溢着掩饰不住的笑容。
郝平狠狠地喝了一杯酒,说道:“老凌,你什么时候认识这样的大人物,怎么都不给我说一声,不介绍我认识?枉我还把你当兄弟!”
凌中斌这才明白郝平的意思,不由得摇摇头,轻叹一声道,这才说道:“老伙计,你可真是冤枉我了。要是早知道身边就有这等大人物,我哪里还用得着煞费苦心来这里?”
“哦?”郝平眼见凌中斌的神情不似作假,何况以他和凌中斌二十年来的交情,也断然没有不知道凌中斌有这样强大背景的道理,于是连忙追问起其中的缘由。待知道其中原委之后,眸子中泛过一抹古怪的色彩,似嫉妒,又似乎是一种无奈,看着凌中斌,半晌之后才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凌老哥,我真是佩服你,守着宝山却不知道,反而到处瞎撞。不过以后,有了什么好事,可别忘了我啊!”
而没过多久,刚才带凌中斌和郝平进来的那位军分区参谋就跟了过来,抱歉地道:“凌院长、郝政委,刚才招待不周,领导可是批评我了,你们多多体谅啊。稍等一会儿咱们好好喝一杯……”
此时凌中斌早就没有了刚才忿然的情绪,经过了刚才的事情,似乎感觉自己层次都高了许多,根本不屑和这些人一般见识,淡然笑道:“郭参谋太客气了。”说话的时候,却是不由自主看了一眼已经回到一号桌上和高、魏两位将军笑眯眯说话的冷冰寒一眼。
这个人,真的是自己命中注定的贵人吗?
冷冰寒回到一号桌后,魏辰松看着他哈哈大笑:“小寒啊,真是看不出来,你还有这能耐,好好,今晚上咱们一醉方休,不醉不归哈!”
高昱元也笑道:“是啊,咱们也别整这酒了,茅台虽好喝,但要说到过瘾,那还是二锅头才来得实在!”
一旁的魏晓玲闻言可是吓了一大跳,待得见了六十二度的二锅头,更是心惊胆颤起来。这家伙,当初为了让魏辰松少喝酒,可是没少费功夫,眼下这要是整上了六十二度的二锅头,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呢!
当下顾不得魏辰松的面子,温婉的说道:“爸,你看,你身体不太好,喝那么烈地酒怕是不好……”
哪晓得魏辰松是来了兴致,哪里还听得进去?斜睨魏晓玲一眼,摆摆手道:“这有什么?想当初,这点酒还不够我漱口呢!”说罢就招呼起勤务兵换酒换酒杯。
眼见魏辰松执意要喝酒,魏晓玲,瞧瞧高昱元又瞧瞧冷冰寒,眼中之意自然是不言而喻。
不料此时冷冰寒却是紧捂酒杯,连连摇头道:“魏叔叔,我今天可是喝了不少了,不能再喝了,等以后有机会再陪二位叔叔尽兴而归。”
冷冰寒今天确实喝了不少,至少不会少于一斤的量,而且还都是高度的烈性酒。可看他此时的脸不红心不跳的,哪里有半点喝多了的样子?不过魏晓玲却似乎看到他眉宇间藏蕴着狡黠可爱的笑意,这个孩子气十足的笑容将她心中的阴靈渐渐的驱散,只觉得这个年轻男孩儿实在是太善解人意了。
高昱元和魏辰松哪里会不知道冷冰寒的小心思?高昱元是哈哈大笑,魏辰松却很是不满地冷哼了一声,不过却也对冷冰寒无可奈何,只得怏怏收起了喝酒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