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本来是应该整个夏天最热时候的,正常情形应该是白花花的阳光晒得人像个水人一般,但是奇怪的今日却是乌云成片成片的在天上飘,广州城也是有了丝难得的清凉。
谢佩珊倚在大门边上,惆怅地仰望着天上的流云,她直觉得胸口闷地慌,给人压了一块大石头似的,究其原因,还是前几日让游飞这个混混给闹的,自从那日游飞走了之后,谢佩珊心里就多了件心事,有种不详的预感总是在她脑海中盘旋不去,让她这几天觉得茶无味饭不香,睡觉也没个安稳觉。
忽然街口那头一阵的吵闹声传来,谢佩珊凝神望去见着一伙子人扛着大箱小箱的礼盒,上面都绑有红绸带鲜红鲜红地看着扎眼,一个穿着艳红大牡丹花色衣裳的媒婆扭着腰肢走在前头,旁边一大群街坊嘻嘻哈哈地围观,一大队人眼看着是越走越近了。
待人群走到近前,谢佩珊才辨出人群中有个熟识的面孔,那便是游小鬼,谢佩珊吓地倒抽了口冷气,也不敢再呆在外边,撒腿就往屋里跑,急急忙忙地将大门给关上了。
谢正在屋内见着谢佩珊大白天的关大门,看了也是心里一惊,连忙跑过去问道:“珊儿,怎么了,外面出什么事情了,可是有难民在抢东西吗?”
谢佩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六神无主的模样,口中不停地重复道:“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诶,你倒是快说出了什么事呀,你看你把我急地!”谢正急道。
谢佩珊抬头望着谢正,眼中一片焦虑之色,说道:“爹,游小鬼,游小鬼他,他真的来了……”谢佩珊话刚出来,一阵急促的拍门声便响起。
谢正咽了口唾沫,定了定神,而在这个时候他也是没有其它什么主意,只能是硬着头皮地去开门。谢佩珊一见谢正要给游飞开门,当下急了,哽咽地说道:“爹,你可不能开门呀,游小鬼他带上了媒婆还有礼盒,看样子是来提亲的,爹,你可不能把我往火坑里推呀!”
见着谢佩珊的惊惶,谢正心里边也是一阵难过,他轻声安慰道:“没事,事情爹爹会解决的,我绝不会让游飞乱来,你放心,放心!”与其说是在安慰谢佩珊,不如说谢正是在安慰他自个,话语间显出明显的底气不足。
谢正只觉得手脚一阵酸软,咬了咬牙才将大门栓给拔开,将大门给打了开来。大门一开,一个艳红的身影便向谢正仆了过来,“哎哟,这个一定是谢老板了,我是城西的王婆,今天我是带游少爷来向你提亲来了,游少爷看上你家千金了,呵呵呵……”
王婆脸上上着厚厚的粉,嘴唇上打的胭脂更是鲜红似血,一阵阵怪异的香气扑鼻而来,让谢正差点没呕吐出来。而更让谢正无法忍受的是,王婆往他身上靠过来,贴地是越来越近,谢正觉得自己全身没一个地方是自在的。
从踏进屋那一刻起,游飞的两个眼珠子就死死地盯住了谢佩珊,定定地看着两眼更是射出不加掩饰的占有欲和情欲,谢佩珊将玉首深深地埋进衣领内,颈部一片羞红,小手不停地搓弄着衣角,眼睛只敢盯着鞋间看不敢看其它地方,而即便是这样,她仿佛还是能够感觉到游飞那炽热的眼神,谢佩珊便觉得全身都像给火烧着似的,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谢佩珊这一呼吸加速可了不得,胸前起伏的美景让游飞差点失控,咕噜地吞了一大口口水,谢正两眼珠子都快瞪地跳出来了。
谢正见到游飞两眼**地盯着自己的女儿看,心里一阵不舒服,咳嗽了声,说道:“我们父女俩相依为命十几载,现在小女年方十六,这么早将她嫁出去,我不舍得!”
“不小啦,不小啦,再过几年岁数大了的话姑娘家可是不容易找到好人家的,谢老板啊,你看游小哥年少多金,和贵千金那是十分的般配,我看我们便择个好日子将两人的事给办了吧,你看怎样啊?”王婆嘴上快如刀,讲起来利索地很,谢正肚子里却是在想,我好人家的闺女怎么能跟一个小混混,那样的话自己能对得起珊儿她那早死的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