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吉普车一个急煞车,停在由古德里安与隆美尔分别任正副指挥官,曼施坦因任参谋长的装甲突击旅的司令部前。
年轻气盛的埃尔温.隆美尔显得怒气冲冲,甚至连哨兵对他敬礼,也只是把拿着手套的手在脑袋边上晃了一下,就一头扎进司令部去。
一路之上,所以有熟知他脾性的其他军官一个个知趣的给他让开道路,不知趣的则被他一把推到一旁的墙上,成了像片。
可当他进入到司令部作战室的时候,一片繁忙当中略略有些慌乱的情景暂时压制住了他的火气。依然隐愤含怒的眼睛在来来往往的军官里寻找基他长官的身影,或许也只有他们是自己发火的对象。
“对了,就是您!我尊敬的参谋长先生,您能告诉我这是什么意思,这是谁下的命令。”
终于恼怒的隆美尔找到了发泄他一腔怒火的对象,虽然这个对象不如向长官古德里安“开火”那么爽。手中的命令在他的指尖上晃着,仿佛他那在胸腔之中愤怒燃烧的火焰一般。
曼施坦因,是一个颇具有贵族风度的参谋军官出身的军人。他当然不会与隆美尔这样,一起与战士们握着步枪,在前线滚爬过的前线军官一样,脾气那么火暴。
他很理解隆美尔的心情,今天的优势是来源于前线战士生命与鲜血的堆积。放弃唾手可得的胜利,当然是任何一个前线军官都难以理解的事情。
当然他也很清楚,他面前这位已经让怒火充塞胸间的埃隆温.美尔尔,是一位怎么样优秀的军官。相信他明白事情的经过之后,会明白过来的。
“当然,隆美尔先生,我是知道这件事的。而且您所说的这份命令的确出自我的建议,指挥官批准,我通报全旅各军事主官的!”
隆美尔突然咧着嘴一笑,嘴里吐尖刻的言语。
“我就知道,这种没有进攻勇气,只知道强调困难的命令一定出自于阁下的手笔。现在我已经做了好准备,打算听听您的理由。”
面对隆美尔的愤怒,曼施坦因宽容而克制的笑了笑。
“上尉先生,我同样做了准备向您说明一切,我想您会愿意同意我的观点的!请随我一起到地图前面好吗!”
面对曼施坦因的礼貌以及不温不火的神情,隆美尔没有多说话。因为他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如果真的有不得不停止进攻的原因,那么他也会理解得了的。
“请您看这儿,这是一条地处贡比涅城与圣康坦城之间的公路。不幸的是,我们刚刚得到消息,那条路上有一条公路已经被一些奇怪的军队切断!”
隆美尔听到曼施坦因的话不由一愣,步兵第17军被隐蔽调往快速突击部队后方,以保障公路安全,这不过是昨天的事情。他实在弄不明白,法国军队是怎么在夜间渡过瓦兹河,抢占那个高地的。
“这不可能!那里有步兵第17军在保护我们的补给通道,法国人如果要在那里发动进攻的话……?”
“不,严格的说,那里出现的军队并不法国人,他们……”
“英国人吗?我真不敢相信,这是他们进行的进攻?”
居然不是勇敢而鲁莽的法国人!隆美尔感觉到更加不可理解。
在战场上打过两年之后,他可是很清楚英国人对付进攻的态度。虽然他们也很英勇善战,但总得来说,他们比法国人要稍稍多那么一些小心。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的进攻更不好应付。
被隆美尔打断话语的曼施坦因,依然保持着他从容不迫的风度。
“不,那也不英国人,而且他们也不是强渡了瓦兹河,他们完全来源于天空。他们全部是乘飞机到达这里,然后使用降落伞降落在战场之后。所消息说,他们的作战能力极其强悍,而且进攻之时与英、法军队战术完全不同。”
“用降落伞降落的军队?”
隆美尔听到这样的介绍,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敢相信,天下居然会有这样的军队,完全从天空而降,并切断了己方的补给线路。
曼施坦因看到完全被自己的叙述所吸引的隆美尔,并没有因为他的粗暴与现在吃惊的茫然若思而看轻他。相反对一个新军种的出现,能够立即有此反应的人,绝对属于非常优秀的军人莫属。
“是的完全从天空中降落,而且他们在夜间发动进攻的方式令人匪所思夷。据消息称,第17步兵军面对他们的多路进攻,分割包围种种战术动作相结合的进攻时,甚至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被他们端掉了一个团级指挥所。另外这支从天而隆的部队,携带了大量机枪与冲锋枪,17步兵军的伤亡大得令人难以相信。”
“居然会有这样的事,我的天啊,一支完全使用降落伞的部队控制了我们的战略要点!”
虽然此刻的隆美尔如同刚刚执掌上装甲部队之时一样,对于局势还稍稍有一点摸不着头脑,但他已经看清这样作战的优势。
“使用机动性比地面强一百倍的飞机,运载使用降落伞的部队,攻击敌军的战略要点。这样的作战方式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