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席,那么欧洲方面呢?如果你离开这儿,欧洲方面有什么事情的话,我恐怕不容易联系到您!”
不管怎么样,顾维钧都认为他不该离开巴达维亚去上海犯险。唐云扬开始收拾起办公室里的东西,抬着看着顾维钧脸上的忧愁笑着摇摇头。
“怎么,顾先生,担心我会被别人干掉吗?放心吧,没有建设好中国我还没打算死。另外,上海对于我们未来的事业是一个重要的地方,要知道那里吸引了相当多的西方投资,尤其在西方进行世界大战的时候,更是如此。
那么我们就不得不设想一个问题,倘若我们占领了中国,然后他们会不会因为战争或者什么其他原因而抽回投资,那么上海的经济就会陷入到前所未有困难之中。
所以对于那里资本的控制,必须要在我们武力行动之前,先行一步完成。只有这样将来我们在经济上的麻烦才能减少到最少,也是这个原因我带查尔斯.金去那儿的原因。
至于允章兄那边,我已经告诉他,当我们的设备与人员撤离的差不多时,他们也会卖掉装甲旅的装备来到这儿。
李先生,这里除去飞机的生产要加速之外,灰狼式坦克与装甲战车的生产要跟上。他们来了,要尽快装备起来,毕竟离开航母完工的日子为时不远。等到我们的军队完成装备,顾先生、李先生,我们在国外努力这么久的成果才会体现出来。
想想吧,我想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说到这儿,唐云扬站起身来,分别与顾维钧和李石曾两人握握手。
“顾先生、李先生,无论将来我们遇到什么样的艰难险阻,我想我们都不能忘记我们复兴党的宗旨是要建设中国。因此,如果可以的话,我要请两位与那些自西方归来的就法律、经济等等方面多多讨论,制定好我们建设的规划!如果没有这些可靠的规划,我们的一切努力,牺牲就会全都付诸于流水。”
顾维钧与李石曾两人一想到,真正“回到”中国,也就在1917年下半年的时间,的确时间已经是无多的很了。脑海之中想象着未来的发展,两人均感觉到重担已经担在身上。
“放心吧,主席,我们懂得这个道理!”
与唐云扬要一起离开的麦克.郎拿起自己的帽子,似乎他对于这样告诉的场景不那么适当。
“喂,唐,你不要再拖延了,我们是不是该去和简告个别。再拖下去的话,我们的时间要不够了。”
“两位,再见!”
“再见,一路顺风!”
李石曾与顾维钧看着唐云扬与麦克.郎的背影,一时之间都找不到话说。但他们感觉得到,相互之间内心当中的那份澎湃的心潮起伏。
两个几乎一无所有的人,能够走到今天,组织起中华复兴党,组织起雷霆国际这样大的家业,真是一件十分不可思议的事情。
而且按照复兴党年会的计划,回国的时间就定在今年。这也就是说,建设就在今年的年底时段展开。
几乎同一时间,两人都感觉到未来在招唤、鞭策着他们。
这些心情要离开的人是感觉不到的,他们要去迎接未来的命运。在这之前,重要的事情是要与自己最亲爱的人告别。
当唐云扬步入这个从来没有来过的编织厂的时候,几乎要被这儿的“咔咔”做响的机械声吵得失去听觉。
来来往往的,除去一些白人与中国人的管理者之外,其余全都是印尼女人。
她们就是在那次印尼排华暴乱当中,被杀掉丈夫或者家人的女人们。因为他们的家族参与了暴乱,所以财产被没收。参加暴乱者无论有无罪过全都被枪毙,所遗留下这些孤独寡妇。
如今这些女人的眼睛当中已经没有了悲戚,也没有了哀伤。一个提供给她们生活资源的,心肠如同天使一样好的女人,她们是没有资格去埋怨的。
“毕竟那些人所作所为,已经超越了人类道德的底线,所以我亲手射杀了他们。关于这件事,我不会瞒着你们,而且我也没有丝毫的后悔!但这并不妨碍我们开办这个慈善工厂,既然伤害别人的人已经付出了代价,那么我们要的禀承的天主的旨意好好活下去!”
面对简.梅林的作为,她们这些已经没有了家园,没有人去关爱的女人们还有什么好说。城外那是魔鬼的荒原,他们的恶行所及并不分荷兰人、华人,当地人。
看过报纸的她们也知道,城外现在是太平的地方,最少对于华人来说情况是这样。有了铁翼公司强大军队保护的华人,现在是不能受到欺负与损害的人群,否则现在定居在城外庄园里的那些印尼人受到的灭族式的惩罚。
短短两个月,一切都从混乱与无序状态转换出来。强硬而公平的规则与铁血的政策,使所有人,包括那些荷兰人在内,全都臣伏在那个人的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