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找你是另外一件事!你知道,我喜欢过有钱的生活,所以,我希望能够把我的积蓄投入到查尔斯.金为您和郎先生经营的事业当中去,我想只要您成功了,那么我的后半生将会非常幸福!”
玛塔.哈里这个以肚皮舞出名的,法国巴黎的交际花,她居然会考虑到她将来退休时的生活,这真使人想不到。
使唐云扬想不到的是,他们对于中华复兴党的信心,甚至比他唐云扬的信心还足,真不知道是什么使他们这样有信心!
“这些爱钱的家伙们哪,难道他们比我对于未来的事业还具有信心吗?”
一个查尔斯.金,为了搭车发财,不惜加入到中华复兴党中。如果说他对于振兴中华有什么兴趣的话,鬼才会相信。
另外一个玛塔.哈里,也是看准了即将开始的安泰实业一定会赚钱,不惜把她自己存了多年的养老钱拿出来投入进去。
“我的天哪,你们这些人难道是疯了吗?不知道这件事比股票投资的风险还大,而且一旦失败的话,所付出的可不仅仅是金钱那么简单!”
唐云扬的话没有错,已经有人为了这些而付出生命的代价,他是谁?
他就是李志成,这个懂得太极,又被人在用蒙汉药迷晕之后,卖到法国做契约工的青年人。而他依然死于他的那个昔年的朋友之手,那么这个好友又是谁呢?
有中国功夫,受过特种兵训练,又在沧州设立起华工、留学生招募及运输基地的李志成。他的身边跟着十名特种兵,那么他是怎么样遇害的呢?
在说明这件事之前,我们行要说明一下上海的白相人,是些个什么东西。
白相人在上海话的意思就是指那些,没什么正当职业和专长,却精通吃、喝、嫖、赌的人。有句俗语这样描述这些白相人七八不离十、油头粉面光、家租亭子间、西装革履衫、骗吃骗喝忙。
可眼前这位看起仿佛白相人的一样的家伙,却不是这样。虽然他也穿着西装,戴着礼帽但他却有一付凶眉狠目,身边跟着几个手下。来来往往的时候,也神气的很。
这个人叫张啸林,过去他不过是赌场里的一名顶脚。
当时上海赌场内部成员一般分为四个阶层,分别叫先生、上手、快手和顶脚。
先生负责掌管金库和赌场监督权;上手轮流当司宝官,即赌场主席,握有抓摊之权;
快手负责指挥赌场的听差通风报信的人和传递现金入库等事;
剩下的那些人便是顶脚,顶脚没有权利,终日忙忙碌碌,只希望快手死去,好有机会顶替。
在做这不堪的行当之前,他也曾经有过一段不错的历史。曾经在清末的陆军学校武备学堂里学过军事,不过他的心思可没有用在学习军事上。这也注定他只能当一个武夫,而不能成为一个将军。
在这之前,他不过是个赌棍、道上名不见经传的小混混。后来,看到武备学堂的招生布告,混进了军校。
可在学校当中,他把训练并不当回事。相反他对于那些家里有头有脸的人,却极为感兴趣。
设法与这些人结交成为朋友,建立起相当不错的人脉。倘若他沿着这条路一直走下去的话,未必就会去上海滩做个大流氓。
可是军营有军营的规矩,不久他就因为**之类的事情受到处罚,一气之下离开武备学校。随后他混入经过数次辗转,来到了上海滩。并凭着一手赌技,混迹于赌场之中。
再后来到了1909年2月1日,12国代表在上海招开了万国禁烟大会。
大会在公共租界汇中旅馆(今和平饭店南楼)召开,出席者英国代表5人,法国3人,日本3人,荷兰1人,波斯1人,俄国1人,泰国3人,中国代表为端方、刘玉麟、唐国安、徐华清、瑞澄、蔡乃煌6人。
而这样做的结果,并没有使以贩卖鸦片为生意的潮州帮为难,这些靠烟土发家的大款们一看这万国禁烟大会的结果,心里都暗自偷笑,不就是让我们叫点保护费吗?
以后可以有巡捕、水警和缉私队帮我们武装运输鸦片,关闭了公开的烟土店,那不明白着让咱们抬高烟土的价格,开地下烟馆吗?这些人一合计,没亏,反而赚了。
这些人这样想当然没错,在黑势力以及官匪勾结的上海这件事是不会错的。但有另外一些人并没有这样想,这就是例如张啸林之流的“未得利益者”。
从此上海滩上又多了一门生意,叫抢鸦片。
这是要豁上脑袋做的事情,对手是公共租界里的十三个捕房,加上缉私营和水警营,和运送鸦片的潮州帮。
面对对方这样雄厚的势力,有的人抢成了,发了大财。有的人什么也没捞到,反而赔上了自己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