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这350吨水雷,最少可以给我们争取15~20天的平静,如果猜测不错的话,那时候,打算向我们动手的势力也就该准备的差不多了!”
唐云扬的这番话引起身边几人的注意。
“旦凡是当兵的,无不好赌!”
这一点几乎是可以肯定的,试想想军营当中除过训练之后,相对枯燥的生活就不能理解。赌博对于普通军人的诱惑。
另外,军人的生命从某种角度上讲,早就是已经不是他自己的。如果明日就要战死,那么人世之前,除过需要留恋的亲情、爱情、友情之外,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东西,既然不值得留恋,拿来消遣一下,自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深谙军营生活的几个人知道,他们已经到了拿自己的后半生去赌的时候了。
程璧光不必去问,作为老式海军将领,他被折服一艘整个东南来最为犀利的战列巡洋舰,以及可以向日本人进行报复的条件吸引下,他是一定会投入到这个所谓有的“中华国防军”之中去的。
那么其余的三个人呢?除过唐绍仪有可能之外,另外两个军人暂时来说还是个未知之数。
这时,对旅顺与大连的攻击已经将近两个钟头,无论是海港里的军舰还是那些炮台,在空中的饱和攻击之下,这时已经完全丧失了作战能力。包括地面上的陆军,也同样遭受到严重的杀伤,扔在人堆里的人员杀伤弹,绝对是步兵的噩梦。
正在飞艇上的四个客人,看得心中七上八下的即欢喜又担忧。欢喜的是,中国人对付日本人,终于不是一面挨打的模样,忧得是唐云扬倘若拿这些东西对付北洋军,北洋军可没日本人这么耐打。
李劲手中拿着一份刚刚从青岛发来的加密电报来找唐云扬,整封电报不过只有6个字“久盼之人快到!”
不用再多说了,唐云扬心中的激动比之风到蒋百里、张孝淮甚至包括带舰来投的程光璧与唐绍仪更加激动。
是谁哪,能让他激动到坐立不安,恨不得立即得见呢?
这话,又要从遥远的俄国说起。尤其,当俄国革命开始,在布尔什维克的革命lang潮当中,曾经当过权的“资产阶级分子”们恐慌了。
因为,现在无论他们的财产还是说他们的人身,都已经成为了赤卫队员的袭击目标。在以工人、农民、士兵为基础组成的赤卫队员眼中,他们都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而在革命之初,他们的科学方面的技能并不为人所关注,因为他们只是些该死的资本家或者是他们的走狗。
黑色的夜空里,基辅作为红军的一个主要基地,在革命初期的夜晚里也不会安静。
半天的红光说明这儿什么地方在发生着大火,不时划破夜空寂静的是连串的枪声与爆炸声。这些响动,使航空研究所里人们紧张不安。
年轻的西科尔斯基这时依然伏在一张书桌上,研究着几张图纸。令人惊讶的是,他所研究的并不是他的,使他扬名四方的四引擎轰炸机——伊里亚.穆梅茨四引擎远程轰炸机。
看着自己手上的图纸,西科尔斯基眼中流露出来的光华更加明显。这是一架直升机的雏形,两叶桨的旋翼以及使用钢管制作出来机身。如果他知道,他要到几十年之后,才能开始研制自己心目当中的梦想的话,他会怎么样来考虑这件事呢?
“伊戈尔.伊万诺组奇.西科尔斯基先生,我们研究用的飞机正在被别人拖走,赤卫队员说他们需要飞机,您看……”
正在说话的是是年轻的机械员谢尔盖.弗拉基米罗维奇.伊柳辛,如果不是因为革命,这时,他已经应该在航校当中去学习当一名飞行员了。
28岁的西科尔斯基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去,仿佛要把心中的郁闷全部倾吐出去。是啊,他有什么办法呢!为了和终于沙皇的那些反叛军们战斗,飞机是一种必须的武器。
“好啦,我们没什么好担心的,飞机去了它该去的地方,去完成它应该完成的使命,我想被能够明白它用途的人拿走,总比在我们这里被别人破坏要好一些。就让这些雄鹰们去飞吧!”
23岁的伊柳辛也叹了口气,作为西科尔斯基手下的机械师,他只能为他语气里的酸楚而叹息。在这动荡不安的革命之夜里,作为小人物他们都没有办法改变些什么,都只好听天由命。
“啪啪”的枪声在飞行实验室附近再度响起来,伊柳新看到西科尔斯基穿着衬衣的背脊颤抖了一下。
政治与科学在某种程度上是站在对立面上的,大家可以试图相像一下,在战乱之中原本可以取得成就的人,在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命开始担心的时候,他还能有更多的科学成就吗?尤其,那些在战乱当中取得成就的科学家、研究者们不更值得人们去尊重吗?
如果从这一点上联想下去,一个革命事业是否正义就很值得商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