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云扬有些意外,他并没有找人去给这家伙下什么命令。从接到消息,命令把这则消息立即在广播电台上向全中国公布之外,他什么命令都还没有下达,而程天云这个家伙能想到什么呢?
“长官,我想到怎么把唐继尧与陆廷荣两个混蛋抓到咱们这儿的办法!或者说,我已经想到怎么把我和我的手下运过去的办法!”
唐云扬脸上的表情透着古怪。
“我说程司令,我什么时候说要开战了?我又什么时候命令你们把两个家伙抓来呢?”
如果是别人,诸如蒋百里与张孝淮之类的,从有过北洋军与国内政治斗争经验的将领们来说,他们不会稍做一点逾越自己职权的事情,尤其绝对不会做那种给别人机会怀疑自己忠心。
可跟着唐云扬从欧洲回来的军官们却不大注意这件事,往往他们会在面对一个“需求”的时候,提前进行研究,并提前拿出自己解决的专业化办法来。
其实如同唐云扬之类的人对于“忠心”这个词,并没有什么过多的兴趣,这个词不过是为了给不同政见者扣帽子的一种手段。而实际的“忠心”,不过体现在对自己职业的“职业道德与操守”的遵守。
基于此点,军人就是军人,政客就是政客,是两个在根本利益上不完全一样的团体。否则在欧洲,希特勒就不用解散他的冲锋队,并向军队保证不会使用冲锋队来代替国防军。
但在中国,政治一向都是以军事实力来说话。无论对与不对,掌握了可以超越其职权,控制**的军队,那么这个政客就可以在中国为所欲为。相信大家会想到,其中的代表人物自然就是蒋介石。
所以,中华国防军的军人们大多不谈政治,只谈自己的军事专业。如果军人打算涉政,那么好吧,脱下军装是一个必须的前提。而如果某将军使用军队向议会表达他的意思,按照《中华法典》的规定,无论观点如何,这属于绝不允许的叛国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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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唐云扬在一起呆得久了,程天云才不在乎唐云扬这样的问话呢。
“我哪知道你打算什么时候把他们抓来,我不过就是来向长官你报告,我们已经有了去那儿作战的手段,而且可以把那两个混蛋抓来,如果你需要的话!”
“好啊,那我倒想知道,你们凭什么现在就去。我可告诉你,如果比舰队四天航程的威胁时间更长,你们也就不必说了!”
摆明了,唐云扬已经动心。毕竟,动用一个舰队,无论攻击还是威胁,其所付出的代价是不言而喻的。但动用特种部队,那么无论斩首还是说俘获,都是值得考虑的“性价比”极高的手段。
“其实不难,我们坐飞机去,虽然飞机的航程短了点,不过我们可以设法空中加油,这样的话就可以使飞机一直飞过去,而不必降落。到于到了那儿,那就得要看你了,是要活的还是要死的,死的一枪爆头很简单,如果是活的,对付那些不成材料的滇军,也不值一提!”
看着程天云那满不在乎的模样,蒋百里不由得瞪大眼睛,他不相信这帮子家伙胆子就那么大,就敢为别人不为之事。
特种部队这一班人的厉害,他是晓得的。他也知道,这支部队从他们这个长官到手下的每一个士兵,一是手段狠辣,二是来去如风。倘若真能把他们给运到那儿去,估计唐继尧与陆廷荣两个是没得跑的。
“好吧,说说计划我听听,看看你们是不是光有胆子!”
程天云一看有门,立即就眉飞色舞的讲起来。
“我们在广播里听到消息之后,弟兄们都嗷嗷叫,要我找你拿命令。不过咱老程哪能办那没谱的事。我张口就问这帮小子了,你们他妈有本事过去吗?现在咱们的飞艇都不在身边,怎么才到得了那么远的地方?
哎,你还别说,真就有人给想出办法了。空中加油就是办法,弄两架飞机,一架装油,一架载人。半路上,装油的飞机给这架飞机加完油自己飞回来就得,而我们继续前进。到那儿,我们直接跳伞,然后,你就说吧,发死的、要活的,给句痛快话。”
说到这儿,别说是蒋百里,就算是唐云扬也得暗暗感叹,对这些家伙从战术到脑袋的训练没白费,现在终于是体现出特种部队真正价值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