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美人?
这句话总会使马永贞稍稍有些担心,倒不是他有什么记者之类的女友。而是他想到了一个人,而这个与他的老大有相当关系。
消息发回琴岛之后,这件事暂时放到一边,他自己继续岳阳方面行动。随着他参加与听到的审讯越多,他就越感觉到唐云扬那种铁血手腕的重要性。
在各地,包括所有的媒体之上,不断被反复宣传的法制之中,官僚的违法行为却永远被排在第一列。
不大懂历史的马永贞常常会想,会是会是如今这个严格法治了中华联邦,必然会促使一些官员铤而走险,去得到他们不应得到的利益。
否则,在民国时期,为何没有这许多官员们犯罪的案件呢?可在下面的听审之中,让他明白民国时期官员们到底有多大权利,为何整个中国总处于一种暗无天日的状态。
“你们打算告我什么罪呢,难道会是渎职吗?”
说话的是岳阳警局的验尸官,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神之中除过不安之外,还有一种忿忿不平的模样。
“哼,事情闹大了就让我们这些小人物来顶缸,那些大官呢?执政官怎么不抓起来呢?”
自从省级区域安全部队进驻岳阳之后,所有的犯罪嫌疑人被即刻抓捕,同时他们也处于完全的孤立关押状态。虽然有律师保护他们的权利,不受非法手段的侵害,但案件调查以及社会上所发生的一切事物,与他们完全无关,根本一丝一毫消息都没有。
“我想您不必过于激忿,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犯罪的人不会不被追究,而无罪的人也不会被妄加罪名,这一点请您相信联邦法律是公正的!”
调查员的回答显然并不能使这位岳阳警局的前科学鉴证署官员满意,他的嘴里发了讪笑的声音。
“公正?在中国会有公正吗?看看那些大官,那此曾经督军。他们依然当上了执政官,当上了议员,依然是家有良田万倾,凭什么我们就不能为自己做些事情呢?”
心理上的不平衡,恰恰是最容易出漏洞的地方,与其谈话的调查员显然在利用这一点。
“不公正吗?这与您为那位高园小姐做的自杀鉴定在本质上有区别吗?那么倒要请您告诉我们,您的公正在哪里呢?既然您都可以参加到这种不公正的事情当中去,那么您难道还指望这个世界有公正吗?”
这个问题显然尖利了些,对于未来的绝望与对死的恐惧使眼前这位草率鉴定尸体的人的心理更加不平和。他冲着调查员说话的时候声音急促而又用词尖锐。
“当然不公平,可我有什么办法呢?如果当时我不那样处理那件事,那么今天就不是你们来调查那位高小姐被冤屈的案件,而是来调查我无故失踪,或者说下班路上出了事故的案件了。真的,换做你来做这件事的话,你能如何做呢?
哼,你们这些小年轻调查员,懂得什么呢?”
的确,这件事说得有些道理,作为“zldc”的调查员,大多是大学毕业生中学业成绩优异的人,所以它的成员大多都相当年轻。
最好的一点是,他们每个人几乎都是没有什么复杂社会关系的,背景干净的年轻人,想要引诱他们放弃刚刚到手的好工作,走上邪路需要的代价会相对大一些。
这样做的原因如下。
正直,仅仅因为如此。在中国的,有着相当社会经验的人,很难找得到正直的人。这就如同诚信一样,正直在没有明确而相对稳定、公平的规则——法律为前提的中国,所必然形成的一种社会问题。
否则商人为何成了奸商?官员为何成了狗官?警察、城管在百姓们的眼中可有一个能够完全信任吗?
这不是世界的悲哀,这是中国的悲哀!
而且,造成这一切的,并不是我们现在常常归结的,什么政党、学说或者说传统之类的原因。归根结义,在中国从来没有出现过一个真正法治的社会。
那么可以看得见的是,当商人们都成了奸商、官员们都成了狗官的时候,那么社会的倒退以及民族的沉沦就在不远处的将来。
如果需要在历名上找一个鲜明的例子,就是曾经昌盛一时的甚至发展了相当市场经济的大明王朝。即打不过李自成的农民军,也打不过只会盘弓弯马的八旗铁骑。我们可以看到的是,当满人入关之后,那种几乎是一面倒式的屠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