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法军士兵的服饰慢慢在狙击手的瞄准镜中清晰起来,甚至他的容貌他的一切,都在狙击手中的目光中清晰起来。
“可惜了,不知道他是哪儿来的人,洛林的,或者看他的圆下巴,会不会来自巴黎周边的乡村呢?”
同为巴黎人的狙击手盯着自己的同胞,嘴里喃喃的给对方品头论足。而且,此刻他一定没有对方的心理压力大,毕竟他完全不必要了对方的小命。
“阻滞战,阻滞战就是好啊,连人都不用杀就可以完成任务,在这个时候打阻滞战是一种好的选择。”
击伤,这是阻滞战中对狙击手的极高要求。击毙敌人,原不是件什么困难的事情。可要求击伤,却并不简单。
但在阻滞战中,大量的伤员会给对方造成极为沉重的心理及后勤压力。同时由于有生力量的丧失,拖慢对方进攻的速度。使战争在某种程度上一直血淋淋的持续下去,直到一方力量不支倒在地下。
“射击目标……风偏……”
由于狙击手的毛病,多数观察员都变成了相对沉默的人。他们除过报出相关数据之外,一个个都不大愿意说话。每次执行任务的时候,也恨不得找把刀来把两只耳朵切掉了事。
“呯!”
沉闷而又充满了暴发力的枪声几乎同时响起,汇集起来的数百支“毒蜂d”狙击步枪的射击声,使整个天空地一同为之震颤。
“这是什么武器……”
这是受到打击之前的,法国外籍兵团与头上包着裹头布的印度士兵受伤之前最后一个想法。
紧接着,从他们的肩头、大腿或者手臂上传来火烧一样的刺痛。他们迟疑的调转头看过去,不相信的睁大眼睛,呼吸也在同一时刻完全屏住。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惨景哟。
被击中手臂的人,整个胳膊被击中的地方掉了一大块肌肉,一些白亮的仿佛丝带一东西南西在失去了血色的,参差不齐的惨白色伤口上闪烁着。
大概只过了眨眼的时间,由于遭猛烈打击之后,极度收缩的肌肉开始放松。成股的鲜血仿佛泉水一样从伤口之中冒出来。
“药护兵……”
整个进攻诉散兵级,几乎在数百名狙击手的一次齐射之中,完全失去了作战能力。成群的作者声嘶力竭的呼唤救护。
“狙击手!”
幸存的士兵们大声喊叫着,在诅咒着长官的同时,一个个缩向早已经看好的可以藏身的地方。没有人敢于探出头去,甚至一些有见识的家伙已经猜测到他们遇到了什么样的敌人!
“中华联邦的军队,他们是中华联邦的军队!”
是啊,“毒蜂d”在800米距离可以准确命中,这个数据在当时的世界已经达到了几乎顶端的位置。
在现在这几乎不可能受到准确打击的地方,对方一声枪响造成如此之多的人受伤,举世而论,除了尽获德国陆军精英军官的中华联邦之外并没有第二个国家做得到。部队之中,拥有如此数量的狙击手,也并没有第二个国家做得到。
“中华联邦的军队!”
这种呼喊使整个问题变得复杂起来,和中华联邦国防军交锋与“越南民解”手下的游击旅作战,绝对不是同一个概念的问题。
毕竟,这样的交锋,很有可能惹来的是一个正在国际强权方向发展的,拥有4亿人口超级大国的报复,无论任何人面对这种报复的时候,都不得不多考虑一下后果。
最先受到打击的,自然是第一作战士兵们的士气。
士兵们缩在一世可以隐蔽的地方,包括救护兵在内。在没有清除对方的狙击手之前,步兵的行动绝对是一种愚蠢的手段。
“嘭嘭……呼呼……”
身后的开炮声响起过后,天空里飞过的炮弹,带着使步兵们可以轻松一下的风声。在他们的心中,现在该是那些狙击手们担心一下自己安全的时候。
紧记得自己职责的医护兵,从藏身处冒着可能受到打击的危险悄悄探出头去。当他看到战场上的惨景时,他呆住了。嘴角抖动之下,他开始喃喃的祈祷起来。
“我的上帝,救救你的孩子吧……上帝啊……”
受伤的士兵们在地下翻滚着,身上糊满了被血水浸透了的血泥。他们变成仿佛黑色的什么令人恐怖的东西,尽管地下的鲜血表明他们几乎把血液流尽。但那些受到伤害的身体,依然还在地下一扭一扭的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