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飞嗅了一嗅,面有难色的说道:“你这些是什么东西?味道如此古怪?”
岳菱花想了一想道:“这是我们姐妹采集了一些野果,还打猎了一头獾猪,加了一些香料,烹饪而成。师叔要不要尝尝?”
焦飞嘿了一声道:“这些东西,你们都吃过么?”
旁边方云衣说道:“我们想着师叔还没吃,我们就都没动!”
焦飞伸手一指,说道:“你们还是先尝尝此物能不能下咽罢!师叔我可不爱吃这般古怪的东西。”
四女一起委屈,她们都是娇生惯养的女孩儿,哪里动手做过东西?有意想要讨好焦飞,这黄脸小子居然还不领情,四女都想:“你可知道我们做这一罐东西,前后费了多少力气,便是我们的父母也没有吃过我们亲手做的,他居然还如此挑剔。”
于昙在四女中最为娇柔,被焦飞一说,顿时哭了起来,焦飞看着其他三女,也有些泫然欲泪,不禁大摇其头,心中对方辽又愤恨了几分。暗骂道:“方师兄你想要让自己的女儿和晚辈拜入我门下,至少也要调教的懂事儿些,难道以为我很有兴趣做老妈子么?我又不是奶娘,谁耐烦服侍这些小姐?”
焦飞也不去理这四女,他出海年久,身边倒是总带着干粮,便即取出来,也分了四女一份。
岳菱花,苏晚荷,于昙,方云衣四女虽然心底委屈,但是她们倒也不是笨蛋,知道这是大机缘,都把小姓子收了起来,且那罐东西也确实不堪入目,她们自己不吃,到有一般的原因是因为自家也难以下咽,何况方辽送她们来时,也预备了些干粮。讨好焦飞不成,转惹了焦飞厌烦,四女也一时无计,想要离开苏环姐妹的故居,去自家竹楼中,又有些不舍。
焦飞看出来她们踟蹰,便顺口问道:“你们原本修炼的是什么道法,到了什么境界?”
岳菱花忙道:“我们自小被元磁精煞污染了体质,只能修炼金系的道法。方辽伯父花费了许多工夫,才从别人那里讨了一套混元金刚诀来,让我们修炼。我们姐妹都已经是炼气成罡的修为,只是……修行许久,连一件法器都不曾有。”
焦飞只是听着混元金刚诀的名目,就知道此法定是佛道双修,驳杂不纯,根本也没有什么前途。便随意问道:“不知这套道诀共有几层心法?”
苏晚荷答道:“只有五层,故而我们姐妹修为到了这个境界,就再也止步不前了。”
焦飞嗯了一声,心道:“看来这四女资质倒也不错,只是心姓不合,且不知修道的艰难,没有经过磨砺,心中一股傲气最难消磨!”
他问了几句,便即想把四女打发走,四女见焦飞似乎今晚态度有些和蔼,便一起拜倒在地,苦苦哀求道:“我等姐妹向道心诚,还望焦飞师叔指点一条明路。”
焦飞笑道:“我也不过是炼气第五层的修为,如何能够指点你们?修道之事要看机缘,方辽师兄这次为了你们,特意想方设法去求散修温良,若是他得了温良的修行口诀,你们自然便可改换上乘功法,也不需要求我了。”
岳菱花,苏晚荷,于昙,方云衣四女对方辽辛辛苦苦替她们准备这些,本就有些不以为然,她们总想只要有上乘道法,我们自己便能修炼,何必非要拜一个还不如我们的师父?焦飞展露法力,虽然让她们有些惊讶,微微有些回心转意,但是被焦飞推脱了几句,转又觉得,焦飞只是运气好,拜入了天河剑派,才能有厉害法力,就都再次犹豫起来。
说到底,她们总觉得焦飞凝煞炼罡,比她们还要慢上许多,心底总是微微有些瞧不起的。
苏晚荷有些犹豫的说道:“可是方辽伯伯说,这次你们两师兄弟一起出手,他要了那口五阳剑,温良散人的道书就得给你。”焦飞笑道:“我自家修炼的天河正法已经是天下第一等的道法,何必还要去学别人的旁门法术?这道书我也不会跟方辽师兄争执的,你们也不需担心。我们师兄弟一场,难不成还会为了一本用不到的道书伤了和气不成!”
岳菱花,苏晚荷,于昙,方云衣四女一下子高兴起来,她们本来便最担心此事儿,听得焦飞说的合情合理,又觉得温良的道法已经是囊中之物,都露出了喜色。焦飞看了,微微摇头,心中暗道:“看方辽师兄为了这几个晚辈,连我这里都肯舍下面子,她们却不知珍惜,我本来倒也不是不能给她们些好处,但是她们自己不懂得争取,那是向道无缘,别人说什么也没办法了。”
焦飞吃过了没有师父的苦头,知道方辽倒也不是为了温良的那一套功夫,其中也有套了自己,去照顾四女的心思。也只有这四个女孩儿,才会以为没有了师父,自家拿到真传,也能一路轻松容易的把法术修成。
岳菱花,苏晚荷,于昙,方云衣还怕焦飞翻悔,忙都问道:“焦飞师叔可不能骗我们?”
焦飞笑道:“我有什么可骗你们的?如果不是为了你们,方辽师兄自己也用不到五阳剑和温良的道书。我自家的徒儿早就安排好了这些,道法,法器都不娶缺乏,自然无须跟方辽师兄抢夺。”得了焦飞承诺,四女一时都高兴起来。焦飞却暗自摇头,心道:“我都拿自己徒弟来点醒你们,你们也不知,方辽师兄真是白白辛苦,就算他得了温良的遗宝,只怕也无用。”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