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抓着余子清的手,郑晓茵壮着胆子把事情一一道来,一开始还有些紧张,讲得不是很顺,但见电话那头的王崇衫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耐烦,胆子也就慢慢放大,讲得流畅起来。
王崇衫本就是基层出身,后来一路爬到了温瓯市市委书记的位置,对这种拆迁中产生的利益纠纷,还有其中的一些官商勾结甚至暗中雇佣地痞流氓使用些卑鄙的手段逼迫拆迁户妥协这些手段,王崇衫都很是了解。所以郑晓茵话还没讲完,他心里其实已经把事情揣摩得八九不离十。
王崇衫几乎百分百肯定这件事情里面有猫腻,而且很有可能是房地产开放商或者拆迁办甚至连公安局都有份参与设下的一个圈套,让郑晓茵的哥哥郑志高稀里糊涂地跳了下去。现在郑志高被抓了起来,而且打人证据确凿,已经由不得他不妥协签字画押,同意拆迁。
现在国内房地产到处都很火热,温瓯市自也不例外,甚至比起其他地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像郑志高这种事情,可以说现在是每天都在各个地方上演着。作为温瓯市的市委书记,他就算明明知道下面有这种事情,也是不可能一件一件去过问,一件一件去处理。最多也只是关注几个影响非常恶劣的典型案件,然后敲打敲打那些分管领导官员,给他们些警告,让他们收敛一些。
但今天这事涉及到那位神秘人物,王崇衫是不管也得管,而且还得管好,管得让那位神秘人物满意。
“郑小姐请放心,关于这件事情党和政斧一定会秉公处理的。你哥哥的事情我会马上过问,就算不能马上释放回家,也绝不会让他在里面受一点委屈。”王崇衫听完郑晓茵的讲述后,立马沉声表态。
市委书记的承诺就像镇定剂让郑晓茵担心了半天的心终于彻底放松了下来,急忙道:“谢谢王书记,谢谢王书记!”
王崇衫不知道郑晓茵跟余子清的关系究竟亲密到何等程度,听到她忙不迭地说谢谢,倒很有些心虚,急忙道:“不客气,真要追究起来还是我这位书记工作做得不到家,方才出了这件事,我应该向你道歉才是。”
王崇衫的谦虚让郑晓茵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撑红着脸,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蹦不出一个字来。
余子清见郑晓茵紧张彷徨的样子,笑了笑拿过她手中的电话,然后对王崇衫说道:“事情就是这样子,你身为政斧官员我倒也不会要求你一定要站在我们这边,一切都秉公办理吧。不过这件事情你还是要好好调查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我这位朋友的哥哥现在被抓了,我不希望他受到任何伤害。”
余子清这番话让王崇衫有些感动,闻言沉声回道:“您放心,这件事我会办妥的。”
“那行,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
挂了电话,余子清见郑晓茵盯着他看,指了指桌上的餐点道:“连市委书记都给你打包票了,现在总可以安心吃了吧。”
郑晓茵却依旧盯着余子清看,还是没有动手吃东西。
“你这样盯着我看,我会不好意思吃东西的。”余子清开玩笑道。
郑晓茵俏脸微微红了起来,贝齿咬着嘴唇,犹豫了许久,终于鼓起勇气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连王崇衫这样的大人物都很尊重你?”
说完,一对美眸紧张地盯着余子清。
“你不要管我是谁,你继续像以前一样把我看成是一名地矿所的普通员工就行,事实上我就是地矿所的一名普通员工。”余子清说着,慢条斯理地切下一块比萨送到嘴里。
郑晓茵眼眸深处闪过一丝失落,不过经历刚才的事情,余子清既然这么说,她也就不敢继续追问下去,只是小声地问道:“那,我们还是朋友吗?”
“我不是说了吗?我还是那位地矿所普通职工,你和我,还有钱梦琪她们当然都还是朋友啦。说起朋友,嘿嘿我还真要说你们这帮朋友也真够狠的,竟然五个人合起来跟我拚喝水。”余子清笑道。
听余子清说起那次拚喝水的事情,郑晓茵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一对水汪汪的眼睛妩媚地白了余子清一眼,娇声埋怨道:“你还说呢!害得我们个个尽往洗手间跑,吃个龙虾还得叫你三声子清哥哥!”
听到郑晓茵提起子清哥哥,余子清也想起那晚五位护士美眉个个嗲嗲地叫他子清哥,没来由头发和寒毛直立,急忙摆手道:“停,停,不要说什么子清哥哥,一想起那事我就特后悔上次提出来的赌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