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且不算,想了想,六耳神情中又露出一股震撼之色,继续说道“这还不算,您是不知道,那个假扮您的人和那个什么玄天神尊大战起来,在远处交起手来,那个声势简直难以想象,几乎快要将整个乌巢林都翻转过来,真是具有移山倒海的大神通,这等威势徒儿从未见过,因此只当师父您正和对手交战,即不敢迟疑,拿了太阳金焱,就往外跑。”
深深喘了口粗气,陆鸦无语的拍拍脑门,一时间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想了想,看了眼一脸畏惧之色的六耳,即开口道“所以你一出去就被人抢了?你见没见到对方长得什么样?”
“这个倒是没有!”六耳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道“当时我出现在一个小山之上,刚刚松了口气,就有一群小妖过来赶我走,说我闯入了他们的禁地,我一看这群小妖修为最高的也不过是妖丹境界,因此就想教训教训他们。”
“一开始,他们确实是不堪一击,可是不知怎么的,突然之间,也不知是谁在后面给了我一巴掌,我就被一巴掌拍蒙了。”看了看脸色漆黑的陆鸦,六耳揉揉鼻子,小心翼翼道“等我再次醒来后,怀里的太阳金焱就没了,不过对方倒也没有很过分,瓶子还在。”说着,六耳巴巴的将一个瓷瓶从怀中掏了出来,放到陆鸦的面前。
“我……,没有了太阳金焱,我要这个瓷瓶有何用处?”陆鸦一时间也是无语至极,看了六耳一眼,即怒气勃发,喝道“速速滚蛋,马上去修炼,十年之内不许你踏出乌巢一步,否则我定当严惩不饶。”
“是、是”六耳眼见陆鸦发怒,不敢迟疑,尽管内心发苦,不大情愿,可是行动却甚是利索,即连滚带爬的从地上窜起,直奔密室而去,此时正值陆鸦火头上,他还是不要顶撞的好,否则恐怕即使没有姓命之危,可是一番皮肉之苦却是免不了的。
眼见六耳窜入了密室中,陆鸦脸色忽然一定,之前的恼怒之色完全消失无踪,只见他皱着眉头走了两步,抿抿嘴唇,露出深思之色,良久,喃喃道“玄天神尊?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仅仅凭着一声爆喝就足以撼动我的乌巢大阵,那么他最少也是大罗金仙的水准?”
“还有那个化作我的人,竟然对我这么了解,据六耳描述,两人的大战余波竟然也能撼动我的乌巢大阵,难不成这两个都是大罗金仙?只是如此一来,他们为什么不直接闯入乌巢之中,拿走太阳金焱呢?为什么要用这般手段,欺骗六耳呢?”陆鸦伸出手来,掐指算了一番。
猛然一阵摇头,陆鸦散开手势,喟叹道“不行,还是算不出来,如今命运长河被搅成了一锅粥,连一个天仙的命运轨迹都难以算出,更不用说这等大能之辈了!不过,对方竟然知道太阳金焱,更是知道我最近的打扮,能够模拟出我的气息来骗过六耳,更有如此威势,而且最重要的是明明有实力,但却不硬闯乌巢,这许多点结合在一起,那么只有一个解释了!”
蓦然,陆鸦眼中现出一道精光,喃喃道“这些应该是当年父皇手下的妖族大能,碍于当年父皇的威势,不敢明抢,但却是都如那个鲲鹏一般,看不起我,因此对这太阳金焱起了觊觎之心,只因为我一直没有远离金焱,他们不能动手,如今有了机会,却是借六耳之手,盗取金焱,之后就是被我发现了,他们也自有说辞,反正六耳也不知道是谁拿走的金焱!”
“好深的算计啊!”陆鸦眼中厉色一闪即逝,望着天空方向,良久无语,最终紧咬嘴唇,厉声道“你们等着,我陆鸦总有一天会重现妖皇盛世,到那时,咱们新帐旧账一起算!”
北邙山中,一处长年不见天曰的宫殿里,正堂中一个虚影在高台宝座上安坐,下面是两个白毛僵尸。
一个僵尸上前一步,道“陛下,东方鬼帝传令,让我等四方鬼帝俱皆汇集东方,他有要事相商。”
“哦!”上面的虚影一阵飘忽,蓦然发出一声渗人的笑声,道“桀桀,东方鬼帝?就是那个最近几百年间刚刚崛起的鬼帝?他何德何能,竟敢传召我四方鬼帝?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如此无礼,却是该死!”
闻言,另一个僵尸神色一动,看了看上方的鬼帝,即上前一步,伸手拿出一块令牌,道“陛下,这是老祖血令,是那鬼帝的使者带过来的,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他的身后应该就是老祖了,这也能解释为什么原来的东方鬼帝竟然甘愿为其手下,臣服一个连太乙境界都不是的人。”
“哦!有这事!?”宝座之上的虚影蓦然发出声音,却是有些惊诧之意,虚影一阵晃动,随即一道阴气蓦然从地上冲出,直接卷着白毛僵尸手中的令牌,飞到高台之上,下一刻,虚影一阵蠕动,一个完全由阴气构成的大手从虚影中伸了出来,一把拿过令牌。
“嘶!怎么可能?竟然真是老祖血令,难怪以玄烨太乙散仙巅峰的战斗力,都甘愿为仆。”仔细的盯着令牌半晌,虚影浑身剧烈颤动片刻,显然是内心颇不平静,良久,即将令牌抛下,道“我让你们打听的事情如何了?可曾弄清楚这个东方鬼帝的来历?”
“启禀陛下,东方鬼帝来历神秘,之前没有任何人知道他的跟脚,如果属下所料不错的话,他应该来自于这里。”说着,一个白毛僵尸指了指自己脚下的土地,道“他很有可能是来自幽冥地府,不是阳间之人。”
“这么说,难道老祖也出来了?”虚影蓦然前移,迅速邻近两个僵尸,带来一阵逼人的寒气,直欲将人心灵冻结,即使以两个僵尸刀枪不入的身体,忽然间被虚影接近,也是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