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南风瑾的战令下达已经过去一个月了,从最先开始的镇北军势如破竹接连收复土平壤东两地,打的两国丢盔卸甲落荒而逃。而面对一万土平的投降印辰极为铁血军令一挥,将一万土平降军全部斩杀。这一举动彻底惹恼土平国王,他不惜违背天黎禁令派遣三名天照境五品强者偷偷潜入镇北军帅营想要活捉印辰要挟南风瑾要回颜面。可没想到这三名天照境强者犹如泥牛入海,去了就再也没回来,不但没回来在第二日位于土平境内的三人的宗门也被人荡平。最后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土平国只好忍气吞声将兵力主力驻扎在过境,生怕镇北军北上一般。
不过开始由于镇北军突然出击连战连捷,待剩余小国反应过来后也互派遣使者试图结盟,甚至做出反攻大黎的疯狂幻象。镇北军不仅接连失利反而伤亡程度开始上升,一筹莫展的印辰上书南风瑾希望从给军增调兵王进入镇北军以补充新鲜血液,南风瑾没有任何犹豫将荒君渔留给他的五千黄金甲全部调去镇北军,这是南风瑾最后的精锐了,黄金甲的战斗力他心中有数,比起镇北军也不遑多让,而且在某种程度上黄金甲的防卫程度远高于镇北军。要知道黄金军的每个士兵的盔甲的都是由黄金经工匠特制而成,试想下出去富可敌国的四大财神还有谁能够有如此财富豢养这一批军队。
拥有五千黄金甲的镇北军仅仅只是摆脱了人员伤亡惨重的困境,并未从实质上打开局面。就在印辰思虑如何快速打开局面时,渤海之滨激战正酣。
只见一条羊肠小道上,十几名身穿大黎军服的士兵极为狼狈地逃窜。突然一声哨响,眼见就要到头的小道突然涌出一队大约三十名异服士兵,他们头上都束着发髻,服饰宽大腰间配备这修长的刀刃,他们戏谑地看着大黎军士,享受着他们对自己的恐惧。放声大笑惊走飞鸟后指着十几人说着蹩脚的大黎话无比张狂:“要么投降要么死去!”
这一声下扶桑武士同时抽出腰间长刀,十几名大黎军士惊惧不已,唯独一人像是看淡了生死眼里尽是不在乎。
“少!少爷!这可如何是好啊!要,要么我们降了吧!阿福还不想死啊!”一名士兵拉扯那名平静如水的年轻男子哭喊道。这时年轻男子的神情终于起了变化,他像是受了腿伤腿脚不太利索,他慢慢地转过身一把扫开阿福的手随后一巴掌扇在阿福的脸上,清脆响亮,比起扶桑武士蹩脚的大黎话好听地不止百倍。只听见年轻男子说道:“参军打仗就要做好随时战死的准备!如果连这点骨气都没有你们还拿什么保卫我们身后的家人我们的国家!降?我东方红打从参军起只想过两件事!一是我杀尽扶桑狗功成名就,二是我功败垂成战死沙场!”
是的,年轻男子就是当日在函雅阁与荒君渔甚有过节的东方红。东方家随着黄金山庄一战后家主东方无敌服毒自尽,参与江城一战的家族骨干尽数死去东方家自此一蹶不振。开始东方红极度不甘心,他不甘心为何自己曾拥有的都被人剥夺。最令他不甘心的是他听说南风瑾那个只知道流连花街柳巷的废物竟然要当皇帝了!他无法改变这个事实于是终日借酒消愁,想将自己麻痹在酒精中直至死去。直到他娘临终前让他痛改前非好好做一回人,他恍然大悟不愿辜负母亲临终遗愿遂报名参军。在军队几个月的生活里他渐渐懂的了原来平民百姓都是这样的,原来军队生活是那样的。他渐渐收起自己玩世不恭的性子,学着去关心身边的战友,试着融入他们的生活。这几个月来也经历了数场惨烈的战斗,由于出色的表现被上级破格提升为百夫长。只不过他此次任务是带队替先锋部队开路,他率众小心翼翼地打探消息不敢有丝毫懈怠,可奈何扶桑军终究还是发现了他们,一箭射中了东方红小腿,这才使得他们撤退速度变缓而被包围,为此东方红内心也极为自责。
东方红自有其骄傲之处,可扶桑武士的耐性确实有限的,为首一人似乎听懂了东方红的话大为恼怒抽出腰间武士刀踩着木屐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缓缓前行,阿福似乎听到了死亡的声音下意识地退后两步。东方红则依然保持平静,仿佛朝他走来的不是死神,而是一个普通人。他没有做出任何动作,就像是要平静地等待死亡。扶桑武士越走越快越走越快,他高举武士刀,劲风撩动东方红额前凌乱的头发。突然东方红动了!他左手朝扶桑武士一抖洒出一堆泥土,新鲜的泥土蒙蔽了扶桑武士的视线,就在那一刻东方红就像腿部没中过箭抽出别在阿福腰间的军刀突然暴起一刀捅入扶桑武士的腹部。这一刻都发生地太突然,甚至周围没有一个扶桑武士意识到东方红竟然会做出如此迅速的反应,前一刻在他们眼里待宰的羔羊在后一刻竟然拿起了屠刀杀了猎人。
为首的扶桑武士恢复了视野,看到东方红狰狞的面孔,感受着腹部传来的不可遏制的疼痛,嘴巴微张似乎要说什么可东方没给他这个机会,军刀一转在其腹部深深缴动使其瞳孔快速涣散就此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