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的太阳逐渐西落,昏黄的景色搭配着渐渐复苏的万物显得格格不入却自有一番美景。荒君渔嘴里咬着一根杂草躺在一颗大岩石上消化着老吴之前所说的那些话,以荒君渔对荒姓人过往历史的了解以及传下来的典籍来看,一线天上九成是荒芜的手笔,不过根据荒君渔看过的荒芜手记,他记得先祖荒芜在手记里写到:黎历三十二年,吾怒杀扶桑王,重伤而归。寥寥数语却让荒君渔不得其解,为何会受伤,是谁能让荒芜重伤,扶桑入侵究竟个圈套还是单纯的军事行动。一时间无数问题萦绕在荒君渔的心头,不过他很快散去这些问题,将重心放在了当下。三郎给出的人数令荒君渔深信不疑,可吴伯也坦言山顶最多可以放下两千人,这与三万人出入未免太大。不过他已下令原地过夜,今日静观其变,明日再入一线天。老兵们都是身经百战活下来的人精,他们看军营里那阵仗以及北堂孤狼的命令,心里都跟明镜似的,自己这一百人就是北堂孤狼拿来陪荒君渔去死的。心里掠过一丝凄凉也不敢违抗,不过与荒君渔经过短暂的相处后他们发现荒君渔是个值得信赖的领队,从他做出的一条又一条决定来看荒君渔心思缜密滴水不漏,力求达到目的却不盲目。
不知在大岩石上歇了多久的荒君渔吐出口中杂草,缓缓起身抽出腰间的地图找来叶醉和西门小楼还有吴伯商议对策:“小楼,等快要入夜时你带十个稍微年轻点的战士从东面这里到这里看看究竟有没有缺口可以上山。”荒君渔手指在一线天的地图上不停移动着,趁着夜色最好做些事。
“吴伯,晚上你安排下岗位轮流守夜,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和危险就带着人往军营撤离!若要是将军要问罪你就告诉他这是我的命令,所有罪名我来抗。”荒君渔再发出一条命令,虽然战争就意味着牺牲,可荒君渔不想让这一百老兵死在北堂孤狼针对自己的阳谋中。
“这。”吴伯有些犹疑,虽然荒君渔的意思他多少明白可要让他将违抗军令这个罪名全部推到荒君渔头上他却做不到。
“去安排吧。”荒君渔不给他说下去的机会,这群老兵现在本该在家颐养天年却因为战争而延长退役年纪,荒君渔真的于心不忍。
吴伯轻叹一声领命而去,心中也自有打算。
“那我呢?”叶醉问道,大家都有事就他闲着,他可闲不住。
“你们有没有发现自从我们回来过了一线天那个被人监视的感觉就消失了?”荒君渔若有所指的开口。
“对啊,你不说我都快忘了。”叶醉一拍脑门,竟然把这事都差点忘了。
“今晚我们两人就去一线天探个究竟!一定要把这个在暗中监视我们的家伙给除了,否则我们做什么都会束手束脚。”荒君渔想起那种感觉实在有些麻烦,若他一人有这种感觉也就罢了,可三人同时都生出这种感觉那就是确有其事了。
“你们说那种感觉的源头会不会修道者?”叶醉突然想起这种可能。
“不好说,扶桑人阴险毒辣无所不用其极,也不是头一回没规矩了。”在不知道事情真相之前荒君渔能做的只有随机应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