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大黎有句古话: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依旧保持着自有的威严:“西条纯一是我父母给予的名字,无论你们信与不信我都是西条纯一。”
“那还有句古话不知纯一先生听过没?”荒君渔狡稽一笑抛出另一句:“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你认为能从我这得到你想要的东西吗?”西条纯一轻蔑一笑,态度已经表示地极为清楚了。
“那当然,难道纯一先生不这样认为吗?”荒君渔语气极为友善,就像在跟自己老朋友叙旧一般:“一个被孤立的主帅还想着为自己的国家尽最后的绵薄之力吗?若我今日杀了你谁又会知道你曾经的守口如瓶?杀了你之后我回身将我所猜测的东西昭告一线天那边的几万人就说是你说的,你说他们到底信不信呢?”
荒君渔很清楚,西条纯一跟三郎不同,三郎你可以用酷刑去吓他,可西条纯一不行。一个官居高位的上位者不是用生死疼痛就可以吓到招供的,他们在乎的是身前身后名,一旦知道自己必死的情况下,留下好名声当然是首当其冲要做的。
事实上荒君渔的话确实让西条纯一动摇了,他脸上闪过一抹痛苦,仿佛内心极为挣扎。荒君渔见此知道有戏了继续说道:“相信我纯一先生,只要你告诉我想要知道的一切,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让你带着营外千余名伤病回到扶桑去向扶桑王指责孤立你的那些人。指责他们好大喜功擅自用兵导致全军覆没,至于你们扶桑王对你是论功行赏呢还是别的你心里应该比我清楚吧。纯一先生,你觉得这个交易怎样?”
“全军覆没?就凭北堂孤狼的十万人也有本事让藏锋的五万贪狼精锐全军覆没?”西条纯一一语指出荒君渔话中漏洞,可马上反应过来自己透露太多后闭口不言。
荒君渔满脸笑意,铁板松动了就好办了:“纯一先生,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已经说了何不继续说下去呢?你也就失去了三郎,难道还想眼看着营外的将士埋骨他乡吗?”
“三郎?原来是你们杀了他?”西条纯一脸上挂着一丝怒气,三郎是他在军中的唯一亲人,是他带着三郎前来参军的,如今三郎失踪多日生死未卜让西条纯一很是自责。
“我们可没杀他,是北堂孤狼动的手。”荒君渔双手一摊,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好了,纯一先生,我答应你回去将厚葬三郎,现在可以跟我们合作了吗?”
事已至此,西条纯一不再抵抗,所有的尊严化为一声轻叹: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