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黑的深沉,荒君渔三人坐在客栈的大堂里沉默不语,像是各怀心事,可他们想到却都是同一件事。春花看到盖着渤海军公章的批文对荒君渔三人的身份深信不疑,自然也就接受了吴伯的死讯。跟着三人来到客栈看到吴伯的骨灰坛,春花抱着骨灰坛泣不成声,终于伤心过度的春花在喝过一点鸡汤后就在客栈昏睡过去,这一天的大起大落实非她一个弱女子能够一下接受的,荒君渔希望春花能够尽快从伤心中走出来。
灯火通明的大堂,朱富贵轻声走了进来,安静地在一旁站着,荒君渔不出声他便不会出声。
“怎么了?”荒君渔恍过神来有些疲惫地问道。
“洛燕雄带着洛天正在门外候着。”朱富贵能在洛阳城呼风唤雨自然是与洛燕雄交情极为深厚,纵然今日发生如此多事朱富贵也没有因为担心荒君渔怪罪而前来禀报就足以证明。
“说了什么事吗?”荒君渔揉了揉额头,今日确实发生了许多事让他很是疲惫,他也明白朱富贵与洛家的交情,只是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就不要见了为好,在这洛阳城里荒君渔也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自己的到来。
“这个倒没说。”朱富贵看出荒君渔极为疲惫,心里暗呼洛燕雄不会找时机。
“请进来吧,我们以后还要靠洛家多多照拂。”朱富贵帮了荒君渔这么多,虽然这是前者应该做的,可在荒君渔看来却不一样,朱富贵是个聪明人,他会明白许多人明白不了的事。
朱富贵脸上划过一抹感激,躬身退去。不一会儿一名约莫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领着洛天恭敬地跟在朱富贵身后走了进来。中年男子没有平日里的锦衣华服,珠光宝气的装束,而是很是简单的穿着,从他挑选的时间拜访也可以看出他此行不想过于张扬。
“洛燕雄携犬子洛天拜见荒大人!”洛燕雄一进大堂便领着洛天跪了下去,俯首作揖极为恭敬,洛天古井不波的表情似乎事先便已知道荒君渔的身份。
“洛城主有心了,起来吧。”荒君渔让人给洛燕雄和洛天搬去椅子,对于二人深夜前来的目的也略知一二,还是与白日里的事分不开啊。
“洛城主是如何知道在下来到洛阳了?”荒君渔口中的洛城主自然是指洛燕雄,荒君渔也不认为朱富贵会把自己的来到洛阳的行踪告知洛燕雄,唯一的解释就是洛天发现的了。
“犬子洛天白日里与荒大人略有交集,起初他也不确信自己猜测,回府后告知卑职卑职才确信荒大人来了。”洛燕雄继续分析着自己的依据:“每个月初十我都与老朱有牌局,雷打不动。昨日恰好初十,可他突然命人通知我这个月就算了,结合今日一事卑职才敢笃定荒大人的身份,也唯有您才能让洛阳首富鞍前马后!”
“哈哈哈!”荒君渔手指一点朱富贵有些哭笑不得:“想不到是你雷打不动的牌局把我身份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