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有想到,现在的蛊术竟然还会发生人蛊相争这种悲惨的情况,在张湖畔的脑海里,上乘的蛊术,蛊无不是唯蛊主之命是从,根本没有任何反抗之力。不过再深层次一想,估计发生这样的事情不仅仅是因为流传下来的蛊术比较低落,很大一部分原因可能是巫师失去了巫术修炼心法,一种与修道一样吸收天地灵气,淬炼自己肉体和精神的心法,才导致肉身和精神都非常弱小,对于蛊的控制能力大幅度下降。想到这,张湖畔对于这些巫门中人,不禁产生了极大的同情,想想上古时代巫门的势力是何等强大,如今竟然沦落到这种地步。哎!也罢,既然自己继承了上古巫门至尊蚩尤的精气,又从中学到了上古巫术,就稍微帮助这些巫门子弟一下吧!
“将你的本命蛊收回吧!”张湖畔对乌洒说道。
张湖畔话音刚落,乌洒就发现自己的紫蜈蚣恢复了自由,急忙召回紫蜈蚣,幸好刚才乌洒喷出的精血被上古巫符破坏掉,没有被紫蜈蚣吸收,否则以乌洒如今如此虚弱的身子,紫蜈蚣得到精血突然爆强的话,估计反噬而亡的可能姓非常强。就算如此,收回本命蛊后的乌洒心里仍然紧张得要命,苦苦安抚着烦躁不安的本命蛊。
张湖畔见乌洒满脸苦涩地费力安抚着体内的本命蛊,实在于心不忍,于是一个古老而又沧桑的字符从张湖畔的口里吐了出来,落在了乌洒的头上,然后没入了头顶。接着一股清凉的气流突然从天灵处流了下来,瞬间就来到了本命蛊所在之处,本命蛊一碰上那股力量,顿时再也没有丝毫搔动,而乌洒也感觉到一个神奇奥秘的字符随着这股气流滑过自己的脑海,瞬间产生了一个明悟。
“谢谢巫神,谢谢巫神!”乌洒老泪纵横,急急跪下向张湖畔磕头。没有想到自己刚才得罪了巫神,至高无上的巫神不仅没有惩罚自己,反而还赏赐了自己。刚才那个瞬间的明悟,乌洒知道自己这辈子再也不用时刻担心着体内本命蛊的造反,自己终于完全的掌控住这个本命蛊。
其实就算张湖畔的本体恢复到以前元婴中期的修为,也没有办法对乌洒做如此神奇的事情。只是因为蚩尤精气是最尊贵的巫神气息,而上古巫术更是比如今的蛊术高了不知多少个数量级的巫术,所以张湖畔可以毫不费力地将乌洒的本命蛊制服,而且还顺带稍微传授了一个制蛊的巫咒给乌洒。
“起来吧!我不是你们的巫神,你们也不用这样跪拜我。”张湖畔与其温和地对乌洒说道。这几个人这样动不动就对自己跪拜,还这样坚定不移地称自己为巫神,张湖畔心里总感觉很别扭。
说来奇怪,乌洒听了张湖畔的话,不仅没有顺从地站起来,反而更加起劲地磕头,而熊佰涛闻言竟然还拉着熊丽薇和降头师慌忙地加入了跪拜的行列。各个边磕头边流泪。
“尊敬的巫神,难道您要离开我们这些可怜人吗?难道您要离去你的子民吗?如果您一定要离开,我们就只好死在您的面前。”熊佰涛仗着自己跟张湖畔总算是有点交情,壮着胆子说出了心里话。
张湖畔被这几个人的举止看傻了,自己无非是事实把自己的真实身份说了出来,他们至于这么反应激烈嘛!而且熊佰涛竟然还这么苦苦哀求,这不是明摆着要逼自己承认这个莫须有的巫神身份吗?张湖畔有点急了,帮助巫门并不是不可以,只是不一定非要给我扣一个巫神的名号啊!张湖畔总感觉自己有点欺世盗名的嫌疑。
张湖畔也顾不得回答熊佰涛的话,急急地大手一挥,将众人托了一起。众人虽然还想继续下跪,却发现有股力量柔和的托着自己,根本无法再跪拜。
“我告诉你们,我真的不是你们心目中的巫神!”张湖畔正颜说道。
“可是,您不仅传承了上古巫术,您身上更有一股魔神蚩尤大人的气息,自从魔神大人离开我们之后,上古巫术再也没有出现过,您就是我们曰盼夜盼的巫神!”熊佰涛见张湖畔还是不肯承认,不禁有点激动地说道。而乌洒刚刚亲身体验了一次上古巫术的神奇,更是连连点头。至于降头师,张湖畔那么轻而易举地将他引以为豪的灵降术、阴符术、血咒破坏得一干而尽,又见到了张湖畔施展的上古巫术,早就把张湖畔往死里认成巫神,所以自然也是满口附和着熊佰涛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