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宇宙。

“活着的意义。自主意识活动的意义。意义本身的真意。”哆哆戴不自然的瞥了眼天上的血阳，他还是不习惯天上只挂着一个血阳。他听清楚了那个一身诡异本领的灰衣人的话语，居然忽然脱口道。

他自己都有些惊异自己会说出这般话：“在于你自身的视角。你需要什么来让自己处于感觉好的境地。那么，活着的意义便是什么。”

“啊？”吴阳脸现茫然。

陈风皱眉接口忽然说：“佛修者对自我做了很多阐述，真的有我吗？还是只是世界于感官理性等后面的一个信息集合体。”

“基督修者也认为一切都是自我惹的祸，道修者更是天人合一。”

“基督修者有的解释人类给逐出伊甸园就是因为自我而偷吃了禁果，众说纷纭。”

吴阳眼中逐渐清明，左手轻举，一粒，两粒，三粒，……许多粒冰雹哔哔啵啵的落在他张开的手掌中，凉凉的，又弹落到地上。他眼睛似穿透了冰冷的世界，轻启有些发白的唇，说：“人类诞生于自然而忘却了自然，就是自我。”

陈风抬头看了眼天，皱眉接口道：“基督修者不过把自然这个词语换做了他们所谓的上帝。”

吴阳眼里没有焦距：“心动念，相信自己。”

哆哆戴似看不得他们在这里吹泡，居然把这世界独立于玄修与魔法修的三大神修之二：佛修者和基督修者都扯了进来。“你们口中的自我，只是一种感觉！”

吴阳茫然的眼看了眼哆哆戴：“自我是感觉之后的思想。”

哆哆戴回说：“思想存在于时间流逝下的神经交叉。一些本质的东西，需要搞清楚其真意。”

陈风说：“说说，你的意思。”

哆哆戴说：“比如，‘意义’的真意。‘思想’的始终。”哆哆戴仰着头转了转有些发酸的脖子，“你的自我意识建立在什么之上？”

陈风似有所触动，瞳孔一缩，望着天上无数冰雹喃喃道：“我存在……”

哆哆戴亦被自己的思绪扯入一种玄幻状态，对天张口，“认知、学习、储存记忆。”几粒冰雹啵啵的入了他嘴，他也没有止话：“我们身体是硬件。软件：自主意识在时间的流逝中造成人人不同。造化果能力者、玄修、魔法和三大神修。还有玄兽、魔兽等等。”

“那硬件和软件的始终来由，是什么？自我意识的真实性要从什么视角去看待？”

陈风又皱起眉：“真实性?”

哆哆戴：“修为的高低的意义何在？在于维持生存的持续，进而得到精神的充实。让自己处于感觉好的境地中接受时间的抚摸。”

“不管从什么视角看待，你都会不自觉的以——让自己处于感觉好的境地的视角中出发。自我，更多的只是一个名字。不同的人赋予他不同的意义。”

“其意义的归宿，总会陷于——我感觉不错。”

吴阳的眼愈来愈亮：“有道理，有道理。你太有学问了。”

呼啸风声夹带着绿叶在天空狂舞。猎猎哗哗声搀和冰雹落在树上的砰啪声充斥这片世界。这三人耳中。

“啊。见笑，见笑。”哆哆戴似乎忽然从玄幻之境脱离出来，他并没有知觉知觉的丹田处有一缕黄色气体忽然存在其中。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

陈风依旧皱着眉，对着哆哆戴说：“你说你是从无边海另一头的盖亚大陆来到这里的？”

另一个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