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大头鬼!你本来就不是君子!小爷等着你来受死!”云林对着两人逃行方向高声喊道,场面话过后却放弃了追踪的打算,所谓穷寇莫追,更何况一番打斗下来他也有点疲累了。当然更重要的这三人后面可还有追兵的,能够假手他人除去强敌,自己一小孩又何必犯险呢。
望着两黑衣人渐行渐远,云林盘膝而坐,徐徐调息,等待追兵的到来。
红脸汉在折损一人后放弃灭口初衷立即远遁,让云林隐隐感叹此人的果决刚断之余,亦有种预感,此人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他只盼着后面的追兵够强,能一举灭敌,为他这小孩消除后患!
同一时间,在张家内院大树上的白鹭,一飞冲天,竟朝着红脸汉二人逃跑方向疾飞而去。
当云林调息得差不多神完气足时,树林外响起了马蹄声,人的喧闹声。
睁目一看,六人骑就已奔到了眼前,六人皆着青色劲装,为首者方面白净,年约四十,三缕长须,两道眉毛直插入鬓,显得虎虎生威,修为却是深不可测,只能推断至少是元觉境以上,左手执一杆方天画戟,看气度装扮应该是六人之首。
后面的五人有两人修为云林亦是无法测度,年约三十出头,各持一三尖两刃刀和乌金刀;另三人二十来年纪,其中两位元始九层,均身背弩,手持枪;一位元始八层,手握长枪。如此阵容,令云林暗自心惊,单论修为,这六人中最弱一个亦不是他可以匹敌的,如果六人来意非善,那他可就在劫难逃了。
就在云林心中忐忑不安时,为首中年人扫了一眼犹在地上的黑衣汉尸首,在马上朝云林打了个揖,温声道:“请问小友,可知这黑衣汉子是何人击杀?”
云林瞥了一眼身旁犹未拭去血迹的长剑,老实道:“此人正是在下所杀,但并非我故意为之,实是被逼自卫反击。”
言罢,看了一眼为首中年人目中犹自存在的询问神色,手指左侧二丈外的灌木丛又继续道:“适才在下在此习剑,突然听到有人声靠近,为免不必要麻烦就躲进此灌木丛中,不料跑进此树林的三人一进林子,其中一红脸汉子突然就向我发了一飞刀,同时大叫埋伏,似乎把我误认为埋伏他们的人了。随后在我避开飞刀后并不容我分辩三人就向我围杀而来。打斗中我侥幸击杀了此人,又断了一人手臂,之后另两人好像为了躲避什么追兵就逃走了。”
说完云林用期盼的目光看了看中年人,静等中年人的说法。
“小友英雄!竟能以一敌三,并且斩杀一人。佩服!佩服!”中年人先小捧了云林一把,随后从腰间掏出一面约三寸大小的长方形赤色铜牌,举向云林方向。
云林定睛一看,铜牌上雕刻着三字:“青衣卫”,待云林看清,中年人又翻过铜牌,背面上亦刻有二字:“三号”。
不待云林再开口,中年人又指了指身后五骑朗声道:“我等六人乃是山阳城城主府的青衣卫,这五人乃是我的手下,正是追踪这三位黑衣贼子而来。在下崔浩!敢问小友名号?”
“小子云林,乃是云家弟子,家父云雷。”云林恭声应道。
“云公子,你与那三贼子照过面,可方便与我手下做个笔录?至于我等则需加紧去追缉那走脱的的另两贼子。”崔浩随后道。
“当然可以,我也巴不得崔大人等能早日抓获那两贼子,我也能早日安心。对了,那两贼子就往右边那条道逃去的。”云林手指右前方一小道,爽快应道。
“难得云公子如此达理,刘齐海你就留下为云公子做个笔录,并等后续大队人马到了带领他们跟上。”崔浩一指持乌金刀的大汉道,随后一挥手,带领其余四人往右侧小道绝尘而去。
那刘齐海对着远去的五骑声音洪亮地应了声:“是,大人!”
随后跃下马背,从马背上取下一包裹,打开后里面竟然纸笔,画板,颜料各种文房用具应有尽有,直看得云林一愣神,呆呆地回不过神来,双目不住在那些文房用具和大汉手中寒光闪闪的乌金刀之间转动。
“是否对我随身携带文房用具感到奇怪呀?”刘齐海似笑非笑道。
“嗯!”云林不自然地应道。
“其实很简单,我当初就因为绘画特长招进青衣卫的,平时就专门负责录口供画像工作;又因为修为尚可,所以亦参加缉逃等工作。可别小看绘画小技,为此城主府每月可要多付我二金币的工钱呢。呵呵!”说完刘齐海呵呵傻笑,云林也陪着呵呵傻笑,还好林子中此时就他们二人,要不然有人见到要被他们吓傻。
笔录工作很快就完结,主要把云林遇到三黑衣汉经过作了简单记录,最后是通过云林的描述由刘齐海画出了三人的画像。当三人画像完成时,云林一时呆住了,因为画像实在是维妙维肖,三黑衣汉在画纸上呼之欲出,如若真人再现。此时云林再看向刘齐海的双目中光芒闪闪,亦对刘齐海如此人才竟然屈身作个青衣卫大感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