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时间流速不同的世界。
一边快到了极致,另一边却是慢条斯理。这种诡异的反差,令人看得郁闷到想吐血。
“这样的攻击……是打不到我的……”南宫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一只手来,在空中慢慢的划动。转眼间,他就划出了一道断金切玉符来。
完了他还来了一句:“应该这样才对……”
那个井字就这样悬浮在身前,然后南宫伸出一只手,随意一抓。白迟高大的身躯就这样被他抓住了在手中,就像刚才军师那样,一抓之下。反抗之力完全消失。
“嗯,白大叔,你冲得最快,就拿你来做个示范好了……”
南宫说着,就伸手抓住白迟的脖子,然后往那一道井字的空间裂口里送。
一推,白迟顿时狂吼,身体却无声无息的瘦了一圈。
一拉,再瘦一圈。
如此这般的几个来回之后,白迟就这样被切成了一堆手指般大小的肉块,一颗一颗,看着就跟肉丸子似的。
然后南宫弹指一挥,烈焰汹涌。
只是呼吸之间,肉块就已烧成了虚无。
新的暴君,白迟,南宫在大唐的第一个好友……就这样死了……连渣都不剩。
“你们看……真正的攻击,应该是这样才对。”南宫拍了拍手,笑道。
“爹!”
小贝娜眼看着自己的爹消失在自己的面前,当场哭成了个泪人。她一激动,小脸黑气忽然上涌,顿时又闷哼一声,晕了过去。
这样也好……
这样的打击,绝对不是她这一个小女孩所能接受的。
就算以后想起,恐怕也会成为挥之不去的梦靥。
“贝……贝贝……”卓婉君忽然嘶喊了一声。
她的灵魂才刚刚回体,但终究因为成为毒尸太久了,虽然恢复了一部分的意识,神智还是不甚清醒。
这时见到自己的丈夫就这样死在自己的面前,这女子楞了一下,眼中就忽然留下了泪来。
一滴一滴的,全是血泪。
转眼间,就已是满脸鲜红。
她转头看向白迟消失的地方,“迟……迟哥……”
如此叫了几声之后,她忽然又看向了南宫,口中反复说着几个字:“杀……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
黑炎陡然炽盛。
“白大婶,你是杀不了我的……”
南宫对卓婉君笑道,“嘿嘿,白大叔他走了哦,要不……你也去陪他?你们夫妻恩爱,哪怕变成了毒尸,也依然不忘彼此,真是令人感怀至深。我这人……最懂全人之美了,这就送你去见他吧?”
正说着,卓婉君就已经一镰刀砍了下来,伴随着滔天的黑炎。
“嘿嘿……不要急,白大婶,慢慢来!”南宫嘿嘿一笑,缓缓抬手。
下一刻,卓婉君的镰刀就被他牢牢握在了手中,那侵蚀万物的黑炎,就这样被他的业炎隔绝了开来,不能寸进。
“我得想一个体面的死法,配得起你们的夫妻之情才行……啊,有了!”
南宫一手握着镰刀,另一只手轻轻一弹。
寒意大盛。
只听“咔嚓咔嚓”的几声轻响之后,卓婉君就这样被冻成了一块巨大的冰雕!就连她身上的黑炎,竟也结在寒冰之中,仿似巨大的琥珀里面的天然纹路一般。
瑰丽!
妖艳!
“冰火两重天,简直是绝配啊!”
南宫拍手大笑,然后抬手一敲,只听“叮”的一声碎响,仿似镜子落地破裂的声音响起,那座冰雕顿时碎裂成糜粉。
就如同沙滩上的堡垒那样,大风一吹,点点随风飘散。
冰封内的卓婉君,就这样消失在眼前。
“阿紫你看这白絮飞扬,当真是美不胜收,是否应可入画?”南宫笑着问。
“请你……不要学着他说话……”梁紫无力的说着。
她的心在滴血。
看着白迟夫妇先后死在自己的面前,梁紫完全无法接受,这样残忍的事情,竟然是出自自己最熟悉的人手中。
更可怕的是,对方还用南宫的这张脸,说出这种若无其事的话来。
如果是别人,梁紫会愤怒,会反抗,会和他拼命,直到拼尽最后一滴血!但是可惜……偏偏这个人是南宫!
偏偏他是南宫!
梁紫敢爱敢恨,天不怕地不怕,她恨得起全世界的人,却唯独对南宫提不起半分的恨意。
哪怕明知此时的南宫并不是真的南宫,但看着这张陌生又熟悉的脸庞,梁紫除了闭目等死之外……
真的无能为力!
“嘿嘿……我就是南宫,南宫就是我啊,阿紫,哪有人学自己说话这一说的?”南宫又笑了。
梁紫闭起了眼。
“你不是南宫……你配不起南宫两个字。”旁边的吴笑尘忽然开口了,他看着南宫认真说道:“你根本就不是人!”
“你说对了……我本来就不是人。”南宫笑了一笑,丝毫不以为意。
吴笑尘只是冷笑不语。
忽然耸了耸肩,似是玩腻了一般,自嘲道:“也罢了……跟你们这些蝼蚁谈论,实在是无趣得紧……”
“不玩啦,各位,再见吧!”
南宫长舒了口气,然后看着吴笑尘:“吴大哥,再见!”说着,他伸手一指,一把冰剑凭空出现,架在吴笑尘的脖子上。
完了,他还忽然赞了一句:“不得不说……这身体真好用!符纹道呢……天地间最终的奥秘!嘿嘿……这是连我自己都没能完全掌握的天赋啊!”
“呵……能死在符纹道之下,你真应该荣幸……”
南宫对吴笑尘笑着,然后轻轻一挥。
突然“轰”的一声,雷声响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