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多长时间,大汉就带着几个年轻人,拉着一头大牛来。这牛还真是蛮牛,比一般牛大一圈不说,而且尖尖的牛角上还带有血迹,再看那拉牛的几个年轻人,都一脸掩饰不住的紧张。恐怕之前这牛已经伤了乃至杀了,最少一个准备向他挥舞屠刀的人。
“宜僚,你可小心啊!刚刚市头的王屠夫、还有杨家的大郎就给这牛给伤了。”大汉紧张的喊道。
“嗯!”熊宜僚依旧是那么的淡然,大拇指在刚刚磨完的尖刀刀刃上刮了两下,感觉尖刀已经足够锋利了,熊宜僚这才站起来。
几名年轻人立刻紧张的捉紧手中的绳索,一旦有不妥,就将绳索拉近。而这绳索一共四条,一条是牛脖子上,另外三条则分别栓在牛的一只前腿和两条后腿上。虽然不能够保证一定可以固定这蛮牛,但也足够蛮牛杀不死人,最多也就伤人。
“这牛不好对付!”白公胜双手抱胸,饶有兴趣的说道。
“他可以杀得了!”石乞自信的说道。
“也许!”在这个问题上,白公胜显然不怎么样相信石乞。
只见熊宜僚走到那牛的身边,蛮牛似乎感觉到危险,来了个先发制人。蛮牛猛然低下头,将牛角往熊宜僚的肚子方向一挑,但熊宜僚却非常的敏捷,往后一跳,安然无恙。旁边围观的人见状,都禁不住长长吐了一口气,紧接着喝彩声一片。
但如此紧张的情况,熊宜僚却仿佛刚才那危险的一幕并没有发生那样,脸色依旧是那么的淡然。熊宜僚猛然伸出手臂,捉住牛角。牛就仿佛碰上了铁钳一般,不安的想扭动,但仅仅是做到小幅度的摆动。
熊宜僚手中尖刀此时却插入牛脖子中,一拉,不等蛮牛有什么动作,已经拉出一道长长的伤痕,差不多半个牛脖子被割开,鲜血仿佛涌泉一般喷洒而出。
熊宜僚往后一跳,躲过蛮牛的挣扎反击。四名年轻人立刻拉住绳索。熊宜僚朝大汉淡淡然的说道:“钱!”
大汉朝熊宜僚竖起一根大拇指,现在牛虽然还没有死,但他也挣扎不了多长时间了。大汉从腰间掏出一袋钱递给熊宜僚,熊宜僚也不细数,直接塞入自己的怀中。
过程虽然短暂,但白公胜却从这里面看出了熊宜僚的不寻常。首先是力气,居然能够按住牛头,让他不能够大幅度的扭动。俗话有道:牛不河水,按不了牛头低。用来形容一个人的脾气,可以看得出牛的力气。
第二,熊宜僚的那一刀,虽然简单,却快、准、狠。牛皮的韧姓和硬度就不用说了,乃是皮甲用料中的上乘原料。而牛骨更是硬邦邦的,需要用铁锤才能够敲开,没有一定的准确姓,这尖刀划破喉咙,就卡在牛脖子上了。还有那个快,任何生物在临死前,都会爆发出恐怖的一面。懦弱的人会用尖叫来展现自己的情绪,但牛显然会用力量。所以这一刻一定要快,否则很可能就会和牛来一个两败俱伤。
白公胜越看熊宜僚,就越想招揽得到他。
白公胜对石乞打了个眼色,石乞知道自家主公动心了,率先走在前面来到石乞面前,喊道:“宜僚,你刚才真是厉害!”
“嗯!”熊宜僚依旧是那副淡然,或者说不太愿意理会事情的样子,看了石乞一眼,转而盯着白公胜。顿了顿,熊宜僚朝白公胜拱了拱手道:“见过大夫!”
“你认识我?”白公胜有些诧异的说道。
“前天大夫凯旋,宜僚在一边看到了大夫的容貌!”熊宜僚声音至于不再是之前那副淡淡然的语气了,而是多了几分佩服。
白公胜闻言,哈哈一笑道:“想不到我的名气居然这么大,怎么?不请我入屋?”
熊宜僚见白公胜如此豪爽,心中也多了几分好感,做了个请的手势道:“如果大夫不嫌弃房屋简陋,那就请了!”
白公胜闻言,毫不犹豫的进入,一点也不在意他这个行动,如果让其他贵族知道了后,会得到怎么样的嘲讽。也不在意简陋的房屋,会沾污他华贵的衣服。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