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氏要杀他,我恰好便可以当个引路人,可怜那个小子,生了一幅好皮囊,终究因为走错了路,死得有些可惜……”
张天夫在一旁大笑,道:“娇儿,那小子是陆门弟子,却不知我乃是陆门少主。他跟我争女人,能不死惨么?死得好!”
唐雨听得心惊肉跳,任他城府深厚,此时也有些乱方寸。
这张天夫竟然是陆门少主?那岂不是陆守寻的儿子?
陆门敢情和纪氏一样,这些年也在秘密布局,而陆守寻将最重要的一颗棋子,竟然布在了宋国。
“你……你们……”祝蓉脸色涨红,道:“不,先觉不会死的,他修为那么高,怎么可能会死?就算是纪氏,也杀不了他!”
张天夫笑容瞬间收敛,一抬手便给了祝蓉一巴掌,森然道:
“你这贱女人,老子高看你一眼,陪你玩了一个多月。天天围着你转,甘愿直降身份,百般取悦于你。没想到你竟然偏要看上那个唐先觉,他是什么东西,他就是我父亲招揽的一个替死鬼而已,一枚死棋而已。
你说你贱不贱,我堂堂正正的少爷你不喜欢,怎么就非要犯贱去喜欢一个身份卑贱的替死鬼呢?”
金娇在一旁格格笑道:“少爷,你别怪师姐。说起来那个唐雨还真有些魅力呢,倘若不是他是师尊下了追杀令的家伙,我都对他……”
“啪!”
张天夫反手就是一巴掌扇在金娇脸上:“你也一样贱,犯贱!唐雨他是什么东西?什么东西?他能跟本少爷比么?他给我提鞋都不够资格!”
他双目之中激射出熊熊的怒火,似乎和唐雨有天大的仇恨一般。
“我告诉你,以后的大楚是我陆门的天下。我便是陆门的少爷,将来陆门的继承人。我这等身份,还配不上一个嵩阳书院的普通士子么?”
张天夫狂吼道。
他眼神之中流露出邪魅的光芒,恻恻笑道:“好!好!祝蓉,今晚我便让你做我的女人,我要让你以后都离不开我!然后我要让你亲眼看到那唐先觉跪在我面前,像狗一样求我。
然后我当着你的面杀了他,当着你的面将他的尸体喂狗……”
“陆门是我张天夫的,别人提起陆门首先想到的应该是我这个少主。我隐匿三十年,他妈的,现在整个大楚,整个大宋,说起陆门竟然都只说唐雨,他有什么资格享受陆门的荣耀?他没有资格!!!!!”
张天夫发疯了,不再是翩翩公子,反倒像是一头择人而噬的野兽。
唐雨瞬间明白了这家伙痛恨自己的原因。
试想作为陆门的少爷,他从小便被秘密送到宋国治学,在异域他乡成长。
按照陆守寻的个性,势必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对他的要求肯定极其严格,长期的思想禁锢,长期的承受压力,他能不变态?
“一个变态!”唐雨冷冷的道。
“谁?”
张天夫倏然看向屋顶。
唐雨轻轻拨动琴弦,人飘然进入院中。
“我是隐杀楼的人,张侯爷,你有一封信!”
张天夫愣了一下,道:“信?快快给我!隐杀楼的人怎么这么鬼鬼祟祟了?”
唐雨从袖中取出那封信,递给了张天夫。
张天夫迫不及待的打开,从信封之中取出几张纸,看了几眼,竟然一口将那几张信纸给吞了下去。
唐雨也是愣住了,但是他依旧笑盈盈的道:“张侯爷,倘若收到了信,还请给我回个字!”
唐雨一甩,将隐杀楼的任务令牌扔给张天夫,张天夫如饥似渴的嚼着信纸,手中的法笔祭出,在唐雨的任务令牌之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唐雨收回令牌,却没有走,而是淡然的走向祝蓉的身边,道:“祝姑娘,别来无恙,你这是怎么了?似乎身体有不适么?”
张天夫勃然道:“隐杀楼的兄台,你这是干什么?我的女人,你也要搭讪么?”
唐雨扭头看向他,伸手指向一旁金娇,道:“你问她,我是谁?”
此时的金娇早已经傻了,她一直就直愣愣的看着唐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一天她可是亲自将纪氏的两名高级供奉引入唐雨所在的那所民宅的,现在唐雨竟然能活着?
纪氏高级供奉,丁氏兄弟,两人都是正式魔法师,战力非常的恐怖。
她是极其聪明的女人,心中已经意识到了不妙,慢慢的后退,企图逃跑。
“金娇,你要干什么?”张天夫怒不可遏的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