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公子。”司马长兴依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南宫平要是知道这件事,他不会把南宫湘怎么样,但是你和陆氏钱庄还能安稳立足于江湖吗?”此话如当头棒喝,陆子皙再次陷入了沉默,没过太久,他扭曲的脸恢复了如常的神色,那精瘦老者也立即将手拿开。
“她死前曾留话,说会永远记得你对她的好,还说让你小心南宫平,他已经打算先蚕食南宫世家境内的陆氏钱庄了。”陆子皙怔然不语,司马长兴继续说道。“陆公子,成大事者怎会在意儿女情长,更何况陆家与南宫家本就存在嫌隙,倒不如你归顺我翡玉阁,在阁主英明的率领下我们一起共谋天下,做一个无所不能的王者岂不美哉。”
“湘儿这次来表面是为南宫平要一半陆氏钱庄的控制权,实际上是为了告诉我她怀了身孕,我竟然会将她的行踪告诉你们。”自责虽然充斥陆子皙的内心,可他并没有刚才显得那么激动愤懑,也许是司马长兴的话恰好击中了他心中所想。
“陆公子,如果你愿意加入我们翡玉阁,那么久继续去见南宫平,你就说是莫夕颜派人杀了南宫湘,挑起两家纷争,这样陆氏钱庄可保,你在翡玉阁也算立功一件,阁主不会亏待你,翡玉阁上下也不会亏待你。”精瘦老者说话时司马长兴立即噤声,脸上的笑意也收敛了,明显这老者在翡玉阁中身份要比司马长兴高许多。
“倒不如让我一起加入翡玉阁,还希望两位给我引荐一下你们的阁主。”叶衾寒从两座屋后走出来,与他一同出现的还有白鹤轩。这一下变故让三人惊愕不止,特别是陆子皙,脸上更是红一阵白一阵,战栗又不安。
白鹤轩朝陆子皙道:“陆公子,出乎意料吧,你的举动还真被掌门人给猜中了。”
原来陆子皙昨日答应要去南宫世家后,叶衾寒便与白鹤轩商议将其看紧。待今日陆子皙骑马出行,叶衾寒和白鹤轩便随即跟在了后面。陆子皙骑马,叶衾寒和白鹤轩则用轻功,初时还好两人能与陆子皙保持一段距离,时间一长,脚力明显追不上马匹的。不过看到陆子皙走上这条捷径小道后,白鹤轩脸上就乐开了花。那捷径是弯曲度比较高的,是以白鹤轩便同叶衾寒一起从斜处横穿,试图拉短与陆子皙的距离。二人奔行了一个多时辰,已经看不到陆子皙的身影,二人就贴近道路奔行,谁知不出半个时辰,就看到了路旁的诡异房屋和陆子皙。叶衾寒和白鹤轩怕惊动三人,便从远处折返到屋后,恰好听到三人关于南宫湘的对话。听到这些话后,叶衾寒庆幸是带着白鹤轩一同前来的,不然陆子皙抵赖不认,反倒显得自己污蔑他人了。
精瘦老者冷笑数声:“叶衾寒,我建造这屋子时候就是想吸引你的注意,没想到还是没派上用场,不过能让我看到你我就很是欣慰。”
“叶掌门,我阁主派勾魂使者去和你谈交易,你不答应就算了,还将他杀死,这件事可是引得阁主大怒,翡玉阁是不会再对你留情了。”司马长兴恶狠狠道。
“叶掌门,你是怎么怀疑到我的?”陆子皙不等叶衾寒说话,就抢先问出他的疑惑。
“你和南宫湘虽然真的有情意在,但你还是更注重的只是利益而已,所以南宫湘的死只要对你有益,你就也有动机下手。”叶衾寒说出这些时,心中不禁泛起苦涩之意,为了利益而伤害身边的亲人、爱人,这样的人会越来越多还是越来越少呢?叶衾寒当然希望这种事少发生点好,但也知道这种事会一直发生,因为自私永远是人最本能的欲望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