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二三岁的人,瞪着一双眼厉声道:“快把那个女的交出来,不然先收拾你。”他年纪不大,声音却粗粝低沉,像极了一个耄耋的老人。
“她就在床上躺着,你们要就自己进来抓啊。”叶衾寒摊摊手。“我就是一个住店的,可不想惹麻烦。”
听到洛宁在床上,那个胖子脸色闪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他迈开粗壮的双腿就往房间里来,边走边对叶衾寒道:“算你小子识相。”这人体重不轻,轻功落地虽响动不小,但与此刻走路相比,实在是不值得一提。他每走一步,整个房间都要颤动一下,叶衾寒生怕他把地板踩破,整个人就会掉
下去。且他移动的每一步的*,都会传导到叶衾寒身上,每一下,叶衾寒都觉得似心里住了个小人,正拿着铁锤一下一下砸向自己。这种感觉,让叶衾寒很不好受,尤其是这胖子看向床时,双目流露出的**光芒,更让人厌恶,难以忍受。门口三人都死死盯着叶衾寒,怕他突然发难。若是寻常人看到他们四人突然来到,早就吓得出去了,哪里还能泰然自若的坐着谈天说地。四人虽然盯得劳,却也没有阻挡住那胖子被叶衾寒丢出门外。当胖子茫然无措的看着自己站在门外时,另外三人也只看到了叶衾寒身形的微动。他们四人都明白是叶衾寒搞的鬼,但至于他是如何将一个三百多斤的胖子轻易推出,众人实在
没有看清。那老者这时站到门口,拱手对叶衾寒道:“原来是高人在此,恕我等兄弟眼拙。只是这女子杀了我们祖母,还偷了我祖母精心培饲的蛊宝。”这人年龄看上去倒是
大,但声音却像个未长大的孩子,和那个少年实在是长反了。叶衾寒正疑惑是什么蛊宝时,洛宁伸出手摇了摇,手上是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子,盒子上面还镶嵌了不少蓝绿宝石,她反唇相讥道:“你们这几个老妖怪,对一个男不男女不女,鬼不鬼人不人的老东西称祖母,害臊吗?我杀他不正好让你们满意,这会儿假惺惺的,还不是为了这几只蛊虫么。”洛宁一直透过帷帐缝隙观察外面情况,听到几人追来,本就惴惴不安。她白日里看到叶衾寒住进这家客栈,晚上便逃到这里,但对于叶衾寒能否出手相助,内心还是无法肯定的。直到叶衾寒动
手,将追来的人推出门外,她才放了心,也才敢和四人直面驳斥。“落到我手里,你嘴可就不会这么硬了。”瘦子淡淡开口。他看上去弱不禁风,说起话来也是轻声细语,可总会让人觉得毛骨悚然,洛宁单是听,就忍不住起了一
丝寒意。叶衾寒听到蛊宝,心中疑惑。极北之地有很多小的教派,这些教派势力,基本上都有一些奇人,但都被各大江湖人士所不齿,因而在江湖上也无什么名气。随着天意教的灭亡,这些小门派早就作了鸟兽散,大多数归顺了单家堡,也有一些各自隐匿于市井或盘踞一些山林。洛宁是乌衣门谢飞燕手下,她去偷蛊宝,想来这
蛊宝是对谢飞燕有用了,当下更加打定主意要帮助洛宁了。便道:“她手里的东西,是你们祖母的还是你们的?”
“祖母的就是我们的。”四人不约而同答道。洛宁道:“替你们杀了老妖怪不谢我,反倒为了几条破虫子来追我,信不信我这就把它们摔出来踩死?”作势要摔,几个人神情立即变得紧张,那老人更是连声相
求。
那蛊宝看来就是洛宁所言的几条虫子了,叶衾寒就顺着话问道:“什么虫对你们那么重要?”“裂头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