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点东西吧。”
此时,已经是第二天夜里了。林间的风穿过树林,响起大片簌簌响声,月光透过谢顶的梧桐洒下,竹屋外,一地的清越残碎。
辛越看着楚之凌不伸过手,只好坐在床边上,往他嘴里送着粥水。
昨天晚上跑出来,辛越背着楚之凌,不知道该往何处去,突然间看到一匹拴在树旁边的马,辛越背着楚之凌艰难挪过去,辛越打算坐上马去,可刚一靠近马,马儿就开始不安分地乱窜,一副对陌生人十分排斥的样子。
直到辛越不小心掉出一个鸡蛋大小的木牌子,那匹马才开始安静温顺下来,并很热情地用头蹭了蹭辛越的肩膀。
这个木牌子是那个叫张荣华的狱卒给她的。看来,这匹马是训练已久的马了。
随后,辛越和楚之凌就骑着这匹马往前走去,这匹马不听人的指挥,只徐徐地往自己认定的方向跑着,一盏茶的时间后就将辛越和楚之凌两人送到了竹屋前,待两人下来后,就甩着马尾巴跑远了,去向不知。
竹屋里布置了食物,够一个人吃上三天。
昨夜,辛越将楚之凌放上竹床后,再也坚持不住晕了过去,直到下午才悠悠醒转,她四处观察着,看到了小灶台,弄了些草药,煮起了东西。
弄了大半天,时光渐渐过去,转眼已是夜里。楚之凌吃完搅着药草的粥后,气色有所好转。
竹屋不远处有一处温泉,竹屋间也放着几套衣服,多的是女子的,有一套男装,辛越猜这衣服应该是侍卫张荣华的。
楚之凌在温泉里洗漱了之后,一直睡,睡到第三天傍晚才起。
夜里,辛越看着楚之凌已经恢复得有些元气的脸,问道:“好些没?”
“这段时间,谢谢你了。”楚之凌望着辛越的小脸,动容道。
辛越愣了下,随即摇了摇头,道:“那就准备走吧,这里总不是个久留之地。”
“好。”楚之凌点点头,随后抬起辛越小巧的下巴,皱眉问道,“怎么了?脸色怎么比我还不好?”
辛越摇摇头:“没事的,不用担心。”
楚之凌倾身,吻了吻辛越的脸,见她没有反抗,心情好转了很多,苍白的脸上扬起一抹淡笑,牵住她的手,说道:“那就走吧。”
辛越一袭素白的衣,迟疑了一下,还是任由楚之凌牵着,将她往外面带去。
夜风簌簌起舞,树叶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月光一片皎洁,照耀着地下修长人影。
走出竹林外,辛越就停住了脚步。楚之凌回头,皱眉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辛越摇摇头,淡淡道:“没有。”
“那么?”楚之凌眉头皱紧。
辛越抬起头,那一双眸子秋水般明亮,直直地望向面前的男人,嘴唇却微微抿住,一句话也没有说。
楚之凌意识到事情可能不如他想象中发展,他试探性地揽过辛越的肩膀,却被她条件反射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