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对决,特别是到了如吕布,黄忠,关羽,张飞他们这等境界武艺的人,对于先机的掌握,那绝对是已经到了毫发必争的地步,没有半分余地可留。
初升地阳光,从东方地平线上跳脱而出,红焰焰地一片,映照而出,也映红了吕布的一张紫膛脸,这让吕布的双眸,确是在不知不觉中而很自然的轻微眨动了一下。
“喝哈。”就在此时,场中猛然间只听得黄忠一声巨吼而出,如雪练般的刀光,印着九彩的朝霞,带着迷蒙人心的色彩,而直扑向吕布。
黄忠,抓住了这个因着阳光而让吕布眨眼的自然动作,而直扑而上。
这一刀,就有如那那最为雄壮的雄狮般,浑厚而又有力,却在这朋力中,夹带着十足的疯狂,十足的残暴,但却又是如此的迅捷无比,只如那雄师扑食般,以最快,最准,最狠的速度,而扑杀向敌人,只一眨眼间,刀光已经是如泰山般压顶而至吕布的头顶之上。
“喝。”一声低沉地怒吼,自吕布的喉咙底里发出,就犹如一头巨熊般,闷声而怒吼。
吕布的画戟,却正如那正在升腾而起,仰天长吼的巨蟒般,狠狠地向着那刀光处扑去。
“嗡。”场外的诸人,耳中确只听得这一声长鸣后,双耳因着这一声巨响而失聪,却是再也听不见任何的东西。却只能是看着场中的二人,已经是纠缠在了一起。
黄忠的刀,雄浑,沉重而有力,每一式皆是大开大合间,碰着无上的雄力,纵横开合,大气磅礴。
那每一刀,都仿佛是一种十死无生的惨烈,壮硕,雄浑有如天地之间之伟力,而震慑人心。
然而,吕布的戟,确正如那最最刁钻的毒龙。那一杆戟,一会使出枪招,一会使出刀招,而一会,确又是棍招,甚至偶尔还有斧招,光怪陆离间,是无所不用其极。
只是,二人的武艺,亦是在伯仲之间,一时间,那是谁也不能够奈何得了谁。
也不知道二人缠斗了到底有多少招,猛然间,确是听得场中黄忠那一声如龙般的怒吼声,刀光再变而起。
此刻,这一把刀,确仿佛是有如有了生命一般,飘渺无踪,直如仙人指路,曲若枪松迎客。横成千军万马,扫似断海苍龙。
勇而不可挡也。
“轰。”犹若轰天长雷般一声巨响,两马相交处,二人却又是再一次刀与戟相撞于一处。
受此巨力,吕布连着赤免是被狠狠地震退的连退了一丈有余,而黄忠却更是惨烈,那一匹苏策花了重金特意为黄忠从西凉韩遂处买得来的马王,此刻,更是足足地被震退了三丈有余,方才勉强站稳了脚根。
只是,那马儿的一双后腿处,却已经是在剧烈的颤抖不已,显然,此刻这一匹良马,已经是到了他的极限,若再战下去,黄忠能顶得住,怕是这马,就要报废了。
没有马的战将,与有马的战将,其战力绝对不是二减一那么简单。
一个有马的战将,和一个没马的战将,这其中的差距,绝对是让人无法估计的。
只是可惜,天下间,赤兔者,唯有此一匹而已,而苏策买的这马王,虽是号称马王,可是终究不如吕布跨下的赤兔尔。
“哈哈哈哈。黄忠哪里走。”如此好机会,吕布又哪里会放过,拍马舞戟就追杀了上来。
然而,此时的黄忠,确是并不忙着后退,而是迅速地从背后取下黄杨大角弓,喝一声:“看箭”
拉开大弓,一式三星连株箭狠狠地朝着吕布面门,咽喉,胸口三处要害处射去。
而这一手三星连株箭,仅仅之是开始,黄忠的双手,就犹如那拨动琴弦的暴风一般,弓弦连响处,只一息时间,确已经是被黄忠一连射出了九箭之多。
“哈哈哈。”对于黄忠射得来的疾箭,吕布不惧反倒是哈哈大笑不已,要知道,吕布的箭法,亦是天下少有的人物,曾经的辕门射戟,说的就是吕布。
而如今,他竟然见得这黄忠竟然有如此神妙的箭法,不由得大是兴奋,只是怎奈今日出战他并没有带弓出来,这多少也算是有些让他不能尽兴了。
然而,这并不能够难住吕布。
画戟以手腕为轴心,一个漂亮的半弧声,叮叮当当地一片脆响后,黄忠射出去的九箭,竟然就这般被吕布轻松地破了去了。
然而,仅仅只是如此吗?
黄忠的箭,若仅仅如此,那便算不得黄忠神射了。
确见得正在这时,那吕布意态颇为悠闲地以戟而分而拔打下了这九箭之后,确不想那其中的一箭,这时那箭杆与箭头处,在碰上吕布的画戟之时,确是突然之间断裂开来。
箭杆已经是被吕布的画戟给扫掉,但那个箭头却没有,而是仍然一往无前地往前直往吕布的胸口处直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