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曹仁在博望坡,甚至连黄忠,于禁这等大将都没有见到,对于曹仁来说,确是被几员无名小将给打得大败,曹仁如何能不怒。
只是,如今曹仁损兵折将,又缺兵少粮的,没办法之下,曹仁只得一路狼狈的退回了汝南境内,一边又着人去许昌曹操处求粮求兵。
“子孝自幼用兵,岂不闻狭处须防火攻?竟然还为他人区区诱敌之计所乘?”曹操大骂不止,一边又着大将夏侯惇前去阵前替换回曹仁来,一边又着大将夏侯渊另领兵马,以为左路大军,走鲁山,牛栏亭一路,以攻宛城。
且说夏侯惇奉了曹操之命,星夜直奔博望坡而来,至军前寻得曹仁,言明了曹操之意,自是让曹仁先行回许昌去,而夏侯惇自领了先锋大印,并乐进,李典二将,就于军前整军备马,准备来日再战新野。
夜,深沉的可怕,冰凉如水,这是晚秋的夜晚,温度的偏低,湿气是特别的重,特别是在这个树林子里。为了更好的隐敝,于禁更是不敢去烧火以驱逐这份湿气。
抬头看看了月色,估摸着此时也就是戌亥交际之时,也就是才晚上九点多左右。虽然古人睡得很早,但这个时候并不是一个很好的进攻时机。
轻轻地摩挲着手上的金背鱼鳞刀,于禁轻抚着这柄大刀,而内心之中那一份火热,确正在被于禁极力地忍耐着。
他本是鲍信帐前校尉,可是,为了平定兖州,鲍信把曹操引入了兖州,让曹操主掌着整个兖州,可是,这一份好心,结果确是换得来曹操无情的诛杀。
当年在卫河边,鲍信从背后而中的那一件,直到此刻,于禁仍然还是记忆犹新。
对于这一份仇,于禁曾发誓,他一定会还回去的。
而不久前,当于禁收到苏策传来的消息,说曹操可能会领兵攻打荆州,这让于禁的内心是忍不住的一阵颤抖。
幽冷的刀身在朦胧的月色下,闪烁着淡淡的蓝光,这是一把好刀,一把陪伴了于禁近二十年的好刀,厚重的刀背,细细的鱼鳞纹,细细的摩挲过去,你完全能感觉得到这上面的精细。
“我的伙伴儿,今晚我又能让你痛饮仇敌血矣!”轻轻的喃呢声自于禁口中飘然而出,很难以想像,像于禁这么一位刚毅的汉子,竟然会有如此柔情的一面,更何况他这柔情的一面还是对着他那把杀人无数的大刀。这是一个多么怪异的场面。
于禁轻轻的喃呢声,温柔的抚摸,那把刀却仍然是那把刀,并没有出现传说中,刀光耀眼,刀气纵横,仿若感受到主人的心声而心生有灵的事情。
轻轻的蔽上了双眼,单手把刀抱入怀内,就这么静静的,抱着这把杀人的利器,安安静静的靠在身后一株大树上,转眼间,那匀称的鼻息声传来,想是他已经静静地倚在那侏大树上打起盹来了。
“将军,子时已经过了!”不知何时,边上一小将轻轻地走了过来,在于禁耳边轻轻声道。
“哦,子时过了。”倒提过长刀,爬将起来,抬眼四处看去,见得随军而来的四千将士皆已经整装待发,于禁暗自点头,当下朗声道:“且让兄弟们起来活动活动,暖暖身子先,准备一会的大战。”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