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做戏要做全套,按着诸多军师之间,苏策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了这张松之意,如今见得这张松果是有些心灰意冷的辞行而去,苏策亦是颇觉无奈。
十里长亭外,此番苏策引诸多军师,是亲自设宴为这张松送行。
“永年之才,惊天纬地,多番讨教,策实受良多,甚有惺惺相惜之态,今日相别,确不知何晶再能聆听永年之教悔。”言罢,苏策也是努力的在眼角处挤出两片红血丝来,以示自己的哀伤。
见得苏策如此,张松暗自叹了口气,只怪这苏策,确是只口不提取那西川之事,张松无奈,知如今也是他最后一次机会,遂不得不直言开口道:“松亦思朝暮趋侍,恨未有便耳。益州险塞,沃野千里,民殷国富;智能之士,久慕镇南将军之恩德。若起荆襄之众,长驱西指,霸业可成矣。”
闻得此言,确正正中苏策下怀,只是,此时的苏策,当然不能表现得有半分急燥,反倒是装得一副大吃一惊的表情道:“某安敢如此?刘益州乃帝室宗亲,自其父君郎起,恩泽遍布蜀中久矣。我等外人岂可得而动摇巴蜀?”
一听苏策这话,张松就知有戏,那口憋在内心的气憋了这么多天来,在这个时候,总处划让张松狠狠地松了一口,当下,张松轻笑道:“此番来此荆州,非某卖主求荣也,实乃益州如今已是危如累卵矣。”当下,确是把刘璋如何上位,又如何被州里诸多世家欺凌,结果倒至汉中张鲁反叛,如今张鲁大军要攻入蜀中,而蜀中又无大将可挡,遂特来外出求援之事向苏策细细地说了一通后。
见得苏策及苏策身后诸多军师们在沉思后,张松方才继续道:“今遇明公,不敢不披沥肝胆:刘季玉虽有益州之地,禀性暗弱,不能任贤用能;加之张鲁在北,时思侵犯;人心离散,思得明主。松此一行,专欲纳款于明公。明公今有荆,扬,交三州之地,若再取西川,尔后北图汉中,收复雍,凉二州,再齐头并进,直入中原,一统环宇,不在话下矣,至时名垂青史,功莫大焉。明公果有取西川之意,松愿施犬马之劳,以为内应。未知钧意若何?”
见得人家张松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苏策也不好再做作,当下回身看向身后的一众谋士们,见得诸多谋士们皆是点头示意,苏策方才轻笑道:“但闻蜀道崎岖,千山万水,车不能方轨,马不能联辔;虽欲取之,确不得良策?不知永年有何以教我?”
事情谈到这个地步,张松自然也就该显出自己的底牌来了,当下,确见得张松自袖中取出一布绢来,递与苏策道:“深感明公盛德,敢献此图。但看此图,便知蜀中道路矣。”
苏策接过,就着这十里长亭里的石桌,把个布绢给展了开来,而这一次,跟在苏策身后的,确正正是诸多军师,如贾诩,陈宫,徐庶,鲁肃,刘晔等人皆在,此时也一并而凑了上来观看。
确见得这上一副绢布上,尽写着西川地理行程,远近阔狭,山川险要,府库钱粮,一一俱载的清楚明白,有这一份地形图及布防图在手,可以说,西川之地,已经是为苏策拿下了五成。
见得苏策及其一众谋士们正看得仔细,张松为了加重自己的筹码,更是不遗余力的说道:“明公可速图之。松有心腹契友二人:法正、孟达。此二人必能相助。如二人到荆州时,可以共议大事。”
有这等好事,苏策又哪里会拒绝,当下,忙拱手谢道:“青山不老,绿水长存。他日事成,今日之恩,必当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