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出去之后我阴沉着脸不吭声,这时,何就看了看我,问:"下面怎么回事,之前下去的人呢?"
他不问还好,这一问,我的火气‘蹭’的一下就窜上来了,气冲冲的走了过去,随即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脖领子,恶狠狠的:"你妈的,都是你,要不是你让他下去,他怎么会死?"
"死了?"何对我不理不会,反而转头,表情阴晴不定的看向了通道入口,过了一会才转过看向了我,眯着眼睛,将脸探在了我的耳边,声:"我劝你最好对我客气一,要不然......"
他的话音刚落,忽然一个扫堂腿就向我扫来,我们距离很近,他这一下又是突然出手,措不及防之下,我一下就被扫倒在地。
我趴在地上,抬起头,恶狠狠的看着他,而他,竟然眯着眼睛,对着我咧嘴一笑。
这神秘的一笑立马将我惊得心头一凉,那笑,太邪异了。这一刻,我的心里忽然升腾起了一个恐怖的念头,难道,何,已经不再是以前的何了?
或者,面前的何,根本就不是何?
"你们在干什么,快住手!"夏雨欣急忙冲了过来,拦在了何的身前,:"何哥,你干什么?"
何没话,只是冷笑了一声,随即便走到了角落里,蹲在那看着通道入口怔怔出神。
"你没事吧?"夏雨欣蹲下身子,关切的问,我摇了摇头,没事,随即爬了起来,狠狠的瞪了一眼何之后便坐在角落里不再吭声。
又死了一个人,此时,菜窖内,只剩下五个人了,我们所有人都没有话,全都闷着头蹲在角落里,各自想着心事。
在漆黑一片的环境中,时间总过的格外漫长,而且,一想到还有无穷无尽的尸鳖正从头爬过,时间,就显得更加漫长了。
‘吱呀吱呀!......’
尸鳖爬过铁盖子,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那声音很是刺耳,在狭憋闷的菜窖内又被无限放大,听起来格外的恐怖,我的一颗心,几乎一直都被揪着,一直都在担心菜窖被破,无穷无尽的尸鳖爬进来。
浑浑噩噩的也不知过了多久,尸鳖爬过的摩擦声依然在传出着,我们饿了吃包子,渴了喝水,最后包子吃完了,饿的实在受不住,捡起地上的大白菜和土豆就开始啃。
有的人内急,便在角落里直接解决,其中一个村民,甚至还在角落里拉了一泡屎,一瞬间,整个菜窖内,都充斥着一股恶臭的味道。
刺耳的声音和恶臭的味道无时无刻都在刺激着我们的神经,人在这种时候,往往最容易发狂,甚至崩溃,我只感觉自己越来越暴躁,甚至都有一种打开菜窖,冲出去,就算是死,也不想继续被困在这里的冲动。
但是我没有那么做,因为我知道,如果真的打开了菜窖盖子,那么,将不只是死那么简单,就连我们的尸体,都会被啃食的丝毫不剩。
也不知道又过了多久,终于有人忍受不住了,就听一声癫狂的大叫自角落里传出,随后,就见一个人瞪大着布满血丝的眼睛,挥舞着双手,一脸狰狞神色的冲向了梯子,快速向上爬去。
"老子受不了了,受不了了!"他疯狂大叫,竟然去推菜窖盖子,我见状心头一惊,大叫了一声:"叔,别......"
他显然已经崩溃了,对我的话不理不会,我见状急忙冲过去,想要拉他,但这时,就听‘嘎吱’一声,菜窖盖子,一下就被他打开了。
而随着菜窖盖子被打开,立马便有灰蒙蒙的阳光照射了进来,他深吸了一口气,叹道:"啊,好清新的空气啊!"
只是,下一刻,那灰蒙蒙的阳光,便被一片黑暗遮盖了。
‘吱吱’的怪叫声传出,随后就见一群尸鳖疯狂的涌了进来,瞬间就涌到了他的身上,他疯狂的拍打,但那些尸鳖全都挂在他的身上,根本拍打不掉,这时,就听他大叫了一声,随后,竟然不顾身上的尸鳖,脑袋一下就探了出去。
外面尸鳖成群,他这一下,几乎瞬间将脑袋探进了尸鳖潮里,结局,可想而知。
我清晰的看到,他脑袋上的皮肉正在快速消失,那些尸鳖甚至都没故意去撕咬他,只是路过,顺带着的,就将他的脑袋,脸,给吃光了!
眼前的景象逃恐怖了,一个活生生的人,只是瞬间,脸皮,头皮就被啃光,血淋淋的脑袋上,还有无数只尸鳖正奋力的往里面钻。
我看的遍体生寒,这时,打盹的人都被惊醒了,见到眼前的景象之后,都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妈的!"我大骂了一声,随即远离了入口。
尸鳖正噼里啪啦的往菜窖里面落,不出一会,就有几十上百的尸鳖爬了进来,我知道这地方不能呆了,便大叫:"快,快到下面去!"
我完之后便去打开了铁盖子,众人鱼贯而入,我最后一个跳了下去,伸出手,想要去关铁盖子,却被几只尸鳖咬了一口,刺骨的疼立马袭遍全身,我尖叫了一声,手一下就抽了回来。
铁盖子没盖上,尸鳖正迅速向下一层涌来,我知道,我们完了。
而这时,忽然有铁链的声音自井中传出,我豁然转头看向了深井,随即咬了咬牙,心拼了!
想到这里我大叫了一声:"全都下井!"罢,便冲到深井旁,来不及多想,一个纵身就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