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几个军士翻身上马,扯着缰绳便又打马而去了,留下了那几个突厥人在地上直哼哼。
“哈哈,痛快!”王子可笑道:“蒋国公赏罚分明,刚正不阿,自从奉命驻守洛阳城以来,这洛阳城里倒真是气象一新啊!”
“蒋国公?”夏鸿升挠了挠头。
王子可笑着解释道:“蒋国公便是屈突通大将军,乃为洛州都督,奉命驻守洛阳城,为人正直,秉公办事,赏罚有度,听,前朝乱世,唯有蒋国公手下的将士不敢掠夺百姓,可见其治军之严了。”
一众百姓仍旧在围观那几个被打的半死不活的突厥人,夏鸿升和王子可绕开了人群,进入了南市里,此时已然正午,两人来到了逸香居楼上的雅座,管事的已然认出了他们两人,十分有礼的请了二人坐下。
“二位公子,昨日里当真是威风凛凛,叫那几个突厥人闻风丧胆,还解了店之厄。昨日人群激愤,食客众多,的想要找二位公子却未能找到。今日不想二位公子又赏脸逸香居,这一顿饭食,当由逸香居来请,还望二位公子千万不要推辞啊!”将夏鸿升和王子可两人请入了雅座之后,那个管事很是恭敬的鞠躬道。
二人也不推辞,安坐下来,很快,那个管事就亲自将一道道菜端上了案几。
王子可很有贵族风范的跪坐案前,夏鸿升却跪坐不惯,懒散的盘腿坐在席上。
“在下本来是要一路去往长安的,不想到了洛阳马蹄瘸了,只得停留几天,却不想竟然结实了静石兄,正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古人诚不欺我也!”王子可将夏鸿升面前的酒杯斟满,然后举起了自己的酒樽来,道:“来,静石兄,且共饮一杯!”
“想着你就是长安高官家的子弟,怎么,年纪就放你一个人出来,家人放心啊?”夏鸿升一边着,一边夹了口凉菜送入口中,恩,不错,已经比我做的还要好吃了啊!果然不愧是专业的食楼。
王子可摇了摇头,道:“当然也有侍从护卫,不过到了洛阳城里,想来也不会有什么意外,在下图个自在,就不让他们跟着了。在下的马一路上磨断了好几次蹄子,到了洛阳城时彻底开裂了,只能削去了蹄子,等待重长了。这匹马乃是……长辈所赐,在下甚为喜爱,就想着等几日待其能勉强上路了,一起带回长安家中再安置休养。适逢洛阳诗会与斗花魁将至,在下就想着留在洛阳城里耍闹一番,等到斗花魁结束,再继续往长安城去。洛阳自古繁华,想来这斗花魁一开始,恐怕城中又是一副盛景啊!适逢其会,当然要看个过瘾再走了。”
听王子可削了好几次马掌,现下马蹄又彻底断裂了,夏鸿升就突然想起来徐齐贤家里拉马车的老马也是一瘸一瘸的老拐蹄子来,莫名就有了一个疑问,这马蹄上不是都钉着铁掌的么,怎么还会这么容易磨损?
心下疑惑,就问了:“子可兄,这马蹄上不是钉着马掌的么,还那么容易磨损?”
“马掌?那是何物?”王子可用更加茫然的目光看着夏鸿升。
夏鸿升眼睛一眯,唐朝没有马掌?一个以骑兵为国家主要战斗力之一的国家,居然没有钉马掌?那马掌在中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使用的?明明那么早就有了冶铁技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