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殿中气氛凝重,空气都好似凝固起来了一般,李世民阴沉了一张脸,面色铁青,坐在御座上盯着殿下站着的几人。¥f。¥f
“今日之事,朕要一个解释!”良久之后,李世民才声音低沉的开了口。听声音,那句话好似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一样,就可以知道李世民心中的恼怒了。
“皇兄!这件事情您一定要为臣弟做主!”李元昌朝李世民躬身说道:“这些人不把皇室宗亲放在眼里,就是不把皇家放在眼里!这个夏鸿升,今日竟然胆敢率兵强行攻入王府之中,此等举动,与谋逆何异?!臣弟请以谋逆之罪论处!”
“夏鸿升,你今日可是真的率兵,强行攻入了王府之中?”李世民盯着夏鸿升,一字一句的问道。
夏鸿升面色不改,说道:“回禀陛下,是。”
“大胆!”李世民一拍桌子:“你可知道,若无朕的命令,私自用兵已是大罪,更何况兵围王府,强行攻入,此乃谋逆之举!按律当斩!”
夏鸿升抬头看着李世民,说道:“陛下,微臣虽然攻入王府,但是却并私自用兵,更不是要谋逆。相反,臣想要奏请陛下,拘谨汉王殿下,直至查清其是否同乱党有所牵连,是否为前太子乱党余孽提供出入长安之便利之后,再行定夺其是否有罪。”
李元昌脸色一变,立刻指着夏鸿升骂道:“竖子!休要血口喷人!分明是你擅闯王府,谋逆在先,如今竟敢反咬一口?!”
李世民看看夏鸿升,又看看那李元昌,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道宗,你与河间郡王为何一同来此?”
“回禀陛下,今日臣与河间郡王恰巧经过汉王府,看到了夏侯兵围汉王府的过程,故而一同前来。”
“哦?”李世民看看二人。说道:“既然目睹,且从实讲来。”
“是!”李道宗躬身答道:“今日臣往河间郡王府上拜访,之后正欲离去,河间郡王送臣出了门。就见一队大唐刀锋队员疾驰而过,于是心下吃惊,便随了上去,见其停下在了汉王府门前,上前喊话。说是让汉王殿下将藏于其府中的百花楼之人交出来,因为百花楼乃是乱党于长安城中集结之所,故而百花楼中之人俱都存在嫌疑,需要带走查明。数十个大唐刀锋队员在汉王府门外呼喊了快一炷香的功夫,可是汉王府却始终紧闭大门,无人应答。其间臣与河间郡王向夏侯文明了缘由,河间郡王便也前去敲了门,说若真是百花楼关乎乱党,则事关重大,请汉王开门说明一下。若是误会,说开也就罢了。可是汉王仍旧拒不开门。到最后更是讲府中卫兵调出,拒不承认府中有百花楼之中。之后夏侯才下令进攻,攻入了汉王府,找出来那些百花楼中的人之后,便又即刻将人撤出来了,自己则留下了等着,直至程将军将其绑来。臣看到便是如此,具体的情况,还请陛下向夏侯问明。”
“百花楼?乱党?”李世民的眉头就拧起来了。眼中一凝,看向了夏鸿升:“说清楚!”
“是!”夏鸿升被两个军士扭着,无法行礼,挺身说道:“臣当初在百花楼中不经意间看到了一个在百花楼中打杂的小厮。他的面孔让微臣觉得有些眼熟,回去之仔细想想,觉得像是当初臣被那伙乱党劫到了岐州之后所关押之地的一个人。陛下曾对臣下过调查乱党的命令,故而臣与段都尉商议之后,派出了间谍混入百花楼中进行调查,可是却未曾有所收获。一直到后来。微臣以为是自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是杯弓蛇影了,正准备将人手撤回来,却被间谍暗中发现百花楼趁夜偷偷往楼中运入了好几车兵器来。私藏如此大量的兵器,已然形同谋逆,本来段都尉是准备直接将百花楼剿灭,但是微臣二人仔细商议之后,觉得若是立即剿灭了百花楼,虽然灭了乱党在长安城中的集散之地,可也只是这一处而已。难保乱党不会狡兔三窟,在长安城中有多个藏匿之地和产业。而且,微臣等也不清楚那些乱党是如何弄到这么多的兵器,如何避过的城门巡狩和巡夜武侯,将兵器运到百花楼中的。故而,微臣与段都尉准备放长线钓大鱼,一方面派大唐刀锋潜伏于百花楼周围,随时准备动手,另一方面,派间谍顺藤摸瓜,欲图通过百花楼挖掘出乱党在长安城中的所有势力,和与其相关的人来。”
夏鸿升说完,看了一眼李元昌来,又说道:“本来,这个计划经过周密的安排,已经快要看到成效了。间谍人员已经进入到了百花楼中做活,很快就能够直接参与到其中去了。可是今日汉王忽然率府中私兵冲入了百花楼,从百花楼中带走了人,打草惊蛇。无奈之下,臣与段都尉只得放弃了后续所有的计划,提前攻破百花楼,将百花楼中一干人捉拿。百花楼既是乱党集散之地,则楼中的每个人都可能与乱党有所干系,故而绝不能有漏网之鱼。所以微臣才到汉王府前要人,结果汉王殿下非但不将人交出来,反而百般阻挠。万般无奈之下,微臣只得命令特战队员强行攻入王府,将百花楼的人从汉王府中捉拿了出来。”
“胡说!”李元昌听了夏鸿升的解释,这会儿也总算是意识到事情的严重了,连忙说道:“分明是你对百花楼中的那个花魁月仙有意,想要从本王手中抢走那个花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