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城中百姓们纷纷庆幸自己不再受到衙役的敲诈勒索之后,也有人开始发愁,那就是明朝任命的儋州官员们,这些有品级的官员大都不是琼州本地人,家族还在大陆。这些官员千里迢迢来到这里为官时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银子。
有些官员好不容易得到一个缺,自己却是无钱上任,只好像一些豪门借高利贷用来应急,当上了官之后肯定要大捞特捞,用来还债,顺便为自己也些赚钱。赖账的想法是借钱的官员想也不敢想的,那些敢借钱给这些官员的背后没有二品官员在身后呀!而且身边有着几位京城里收债人,一路跟随着从京城来到琼州。
现在,衙役被澳洲人收编了,没有那些衙役的“劳动”,官员们几乎少了一半的孝敬,这怎么行!还有一半的孝敬是六房书吏的孝敬,这些人负责承办具体事务,利用造册和征收钱粮、管理仓库等便利,收受贿赂,放富差贫,窜改赋税征收簿,贪污税粮等等。
接连几日都没有衙役的孝敬,很多官员们都开始心急起来,纷纷进行串联商讨对策,甚至告状告到知州老爷那里,为了银子可是什么都不顾了,想必知州老爷也在头痛银钱少了吧。
由于参加聚会的人太多,知州杨学把会议的地设在了府衙大堂。大堂内人员众多,却非常的有秩序,各自的座位没有一个弄错的。
“吧,有什么事?”杨学首先问道,语气很是不善的模样。
“大人,州同知苗大人把所有的衙役置于自己手里,还强令衙役不在听从我们这些人的号令,除了那些车夫伙夫之流的衙役之外,府衙现在无人可用,下官的政令不出府衙,这要下官如何公干?还请大人做主呀。”这位身为吏目的潘焕伯声泪俱下地着。
“那你可以找到苗大人,和他要一些衙役过来就行了,想必苗大人这么做也是一心想要报效朝廷。”杨学好像很是诧异这么多人为什么突然找上自己。
“大人有所不知,下官也去找过苗大人,他下官甚至杨大人您如果有什么需要衙役的地方,对他清楚,他就可以让衙役按照下官的而要求去办事,绝不影响到府衙的公干。”潘焕伯详细地着苗成志的答复。
“这很好呀,有事苗大人可以吩咐衙役去办的嘛,他的很好呀。”杨学好像有恼火了,瞪了那官员一眼,潜台词是,这么消失也拿到这里对我,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知州大人,要是什么事都要经过苗大人允许才能处理,那还要我们这些官员干什么?干脆苗大人把所有公务都干了才是。而且大人您不觉得苗大人有越俎代庖了吗?衙役们居然连大人的话都不听了。”潘焕伯寄希望于杨学出面和苗成志谈谈,希望杨学住压力,把衙役的控制权夺回来。
可惜杨学就是不出头。笑道:“苗大人既然想为我分忧,那很好,最近我觉得自己太忙了,需要休息一段时间了。”
众人看见杨学如此推脱,就知道他不想为衙役的事出头,看来他要调走的消息应该不假,连自己那份银钱都不管了。大家很是失望,没有杨学出头,自己官职本来就比那个短毛低,话都没有力量,怎么办才好?
“没事了吧,散会!”杨学很快走到府衙后院,心中冷笑,想让我当出头鸟,没门呀。这些家伙都昏了头,把澳洲人当成我们一样的,非常辛苦才考上的举人进士之流,其实澳洲人即使被招安了,也改变不了他们的土匪的身份。
再澳洲人其实不用仰仗朝廷的官员体系来升官发财,他们自己做海贸老赚钱了,根本不会理会朝廷的命令。这琼州实在不能呆了,这里已经是澳洲人的天下了!
既然知州大人不愿出头,剩下的官员们个个唉声叹气,心里老疼着了,银子就这么从自己的口袋里飞走了,真不是滋味呀。
判官池宣脑子灵光一闪,然后笑道:“各位同僚,我想到解决衙役们不再听我们号令的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