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礼寿不敢怠慢,单手一扬,一条赤带飞出,在半空之中,忽得身形倍长,化作一条赤红长龙,直扑封豨而去!
封豨大吼一声,也不惧怕赤龙,张口便咬,赤红体长,被封豨直接压与体下,双头齐下,顿时一片血雾升腾,赤红鳞片飞舞!
“着!”魔礼青见势不妙,青锋宝剑祭出,上有符印,中分四字:“地,水,火,风”,此中风字忽得变大,一道黑风席卷而出,直落封豨面门!
封豨吃痛,脚下一送,赤龙立即腾飞出去,返回魔礼寿手中,化为一到赤带,不复原形。
“噹!”一声琵琶声响,封豨便是头脑一晃,魔礼海手持琵琶,立于混元伞之上,拨动弦声,风火齐至!
封豨困于混元伞下,本就行动不便,有遇这琵琶、黑风,自只有挨打的份!
四人一兽正僵持不下之时,却见封豨脚下黑烟升起,恍惚之间,竟是不见了踪影,原是袁福通见封豨如此,不忍继续战斗,索性北海军已经撤退,便交仓借收了神通。
封豨一收,仓借原本殷红的脸色,顿时煞白,一时竟难以支撑身体,瘫倒在地上……
北海军虽退,西岐军、曹州军,却是伤亡惨重,崇黑虎自不必多说,封豨踩踏之下,已是去了大半,姬发本就深入敌后,北海军一心撤退,不要命地冲击,再加上西岐军自相踩踏,兵荒马乱,十万之众,返回之人,竟是不足五万,且都是伤痕累累,不复旧观。
回到大营之中,姬发、崇黑虎两人具是跪拜谢罪,张帝辛亲眼观战,自知封豨厉害,也不好责备,安慰两人几句,便匆匆回营。
“吾观此物虽巨,恐不能持久,若是坚持一时不败,趁其衰弱,便可灭之。”魔礼海见张帝辛进来,直接开口说道。
“敢问四位,可否坚持?”张帝辛一问,却见墨家四将的面色皆是变了一变,魔礼寿开口答道:“合我四人之力,虽能抵抗一时,却绝不是封豨对手,此时赤龙受伤,已不能再战,若是北海军来,恐怕……”
张帝辛闻言,心中虽是失望,却也知魔礼寿所言属实:“难道就没有其他方法了?”
魔礼寿闻言只是摇头,却是魔礼青回道:“封豨旧时为大神后裔所擒,若是得到后裔所使射日弓、破天箭或可奏效。”
射日弓!破天箭!一听有机会,张帝辛顿时大喜,可转念之间,又不免失落,后裔是上古之神,这两样东西,早已不知落于何处,一时间想要找来,谈何容易!
过了修旧,张帝辛脑间猛得一闪:“射日弓、破天箭倒是没有,不过,另一件法宝不知道可不可以?”
“殿下所说何物!”墨家四将闻言,心中大喜,具是开口询问,张帝辛手一指东南方向:“轩辕黄帝遗之,陈塘关镇关之宝:震天弓、穿云箭!”
张帝辛带李靖来山海关,仅仅是为了打哪吒的主意,却没有想到此人还有这样的用处,命下人速召李靖前来,心想无论那套弓箭能不能用,先拿来研究一番再说。
毕竟是轩辕黄帝留下的宝贝,总不会太差,对于法宝一向热爱的张帝辛有了获取的正当理由,更是不会放弃!
魔家四将一听轩辕黄帝的遗下的瑰宝,自是口中称“善”。
李靖听闻太子召见,又想今日所见之事,心中一寒,哪里还敢怠慢,衣服没有穿好,就速速来见。
李靖前来,言震天弓、穿云箭皆在陈塘关中,众人皆喜,张帝辛马上命令李靖星夜赶往陈塘关,取来弓箭,末了又害怕弓箭被人截胡,让魔礼青、魔礼海两人随行。
“醒了!醒了,侯爷!仓军师醒来了!”早已经困倦不堪的袁福通听到下人通报,瞬间精神了起来,整理了下衣冠,急匆匆赶往仓借房内:“仓军师,如何了?身体可见好?”
仓借卧在床榻之上,虽是面色有所改观,却依旧泛白无力:“臣下无事,我……我军中情况如何了?”
袁福通一听仓借之言,顿时面露贪婪之色:“此战人马颇多伤亡,不过料想商军也是如此,不过,今夜只要军师再把那东西召唤出来,我们趁夜偷袭……”
“侯爷,封豨三日之内,恐不能再行召唤了,还请侯爷先行撤军,三日之内,只能袭扰,不能大战。”袁福通话未说完,仓借开口说道。
一听仓借如此说话,袁福通面色顿时冷了下来,站起身来,叹口气道:“若是如此……仓军师所言极是,来人,命夜袭军回营,还请军师好好养伤,他日必杀得商军丢盔弃甲,心胆俱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