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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明朗,苍穹星光璀璨,一道紫色微光缓缓而落,忽的又一道青光升腾而起,占据了原本紫星的位置,愈发的明亮闪烁。
“噹”的一声脆响,三枚铜钱应声而落,在地面滚动许久,却迟迟不肯落下,最后竟不分正反,立于桌几之上。
一老者长袖一甩,将三枚铜钱尽收手中,原本便紧皱的眉头,此时更纠结成了“川”字型,过了良久,才缓缓的开口道:“太子封你做西平侯?”
“这……此次北海之战,儿臣虽功末,却也是鞠躬尽瘁,想必是天子……”下首姬发的话尚未说完,就见那老者面色越来越难看,心中一紧,不敢再说下去。
“太子还有何话说?”那老者抿了一口清茶,把玩着手中的杯子,鼻翼之间不由的深吸一口,“这茶清香淡雅,可知是何人所赠?”
姬发听那人问话,慌忙回答:“这茶……好像是沫邑城之人所赠,至于何人,却是不得而知。”
“哦?那便不必追究了。”老者眉毛一挑,手指着天空道,“三月之间,忽的群星无光、天际紊乱,想必天下有变,我观三载之后,方是登侯吉时,若为大志,可待那时。”
姬发听得老者所说,点头称是,谢过恩典方才缓缓退下,三载之后,三载之后黄花菜都凉了!
“平西侯……平西候!呵呵呵……这个倒是有些意思……”
若不是李靖妻殷氏急寻哪吒,张帝辛几乎忘记了时间,经过一日的相处,两人皆是以为相见恨晚,大有惺惺相惜之意。
只不过,这好些的情谊却比不过母亲大人一声回府用餐,张帝辛再三挽留,殷氏只怕哪吒惹祸,哪里肯依,死活带走了小家伙……
送走哪吒,张帝辛却没有返回寿王宫,而是偷偷去了一无人处,打开锦囊,从中摸出一支深蓝色的旗子。
旗子之上,道道银线好似星斗一般,星斗连接成片,似漫漫天河,又似河流大川,且纹路好似鲜活一般,拿捏在手,竟觉之在缓缓流动,定睛看去,却又难以分明。
手持那旗,张帝辛却感觉置身汪洋之中,一瞬广阔宁静,一瞬波涛澎湃,一瞬安逸祥顺,一瞬水流波荡,自是有千百种感觉,却不能一一评说。
果真是好东西!张帝辛拿捏这旗子,虽不知这是何物,心中却不由大喜,仓借这旗子,果真不是凡品。
早先北海之战,张帝辛虎魄灭了封豨,仓借手中的控兽之旗,竟化作一道蔚光,直落在他的手中。
天赐的宝贝,张帝辛岂有不收之礼,仓借虽见落于太子之手,却不好再来索取,自己本是罪君之臣,不好索要,更何况,修炼之人,交手宝物被夺,技不如人,更是不能厚颜索要。
既然你不要,那我也不给,就算你要了,我也不一定给,张帝辛心中早已经盘算好措辞,自然不肯把旗子送还,到嘴里的肉,咱们的太子殿下,绝不肯送出一块!
观望了许久,张帝辛却不由得皱起眉头,虽知这旗子是宝物,却不懂如何运用,这点着实头疼。
虎魄再差,也是一把神兵,这旗子却只有一掌大小,总不能拿出去砸人吧?
一想到这里,张帝辛不由摇头,心中不由埋怨起不羁道人来,你来都来了,怎么就不留下些修炼法门什么的,害得自己连现在的修为都不清楚,更加不知道自身实力几何。
就在这时,一阵清风拂过,却是一队人马,匆匆而来,前面步行之人,面色甚至慌张,一面走一面催促:“大师速走,大师速走啊!”
后面那人一身八卦道袍,手持一杆拂尘,端坐于马匹之上,面色微红,似是刚饮过酒,脸上颧骨凸起,酒糟鼻下一锭黑痣,痣上一根长毛,正随人颤抖:“莫急,贫道去的地方,何愁鬼怪不平?”
“是……是,大师说的是!”那下人听得道士言语,急匆匆附和道,脚步却没有丝毫减缓,只令众人加快脚程。
道士?鬼怪?难道这人也是大师不成?若真是大师,自己恐怕可以学习一二,张帝辛匆匆收起旗子,行至路中:“哎,小哥,为何形色如此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