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帝辛顿感压力大减,反手收了虎魄,朝那黑管看到,却见一黑袍骨瘦道人下黑虎而来,面色慌张道:“你两人如何打起了?有什么缘由不能好好说话!”
“这人直问九黎岛去处,我如何不拦!”
“这人不说九黎去处,却欲加害与我!”
张帝辛、金光仙两人各执一词,抢先说道,这便申公豹却是猛得一拍脑门,拉起两人便道:“却是贫道马虎,忘了将此信物予鬼谷道友!”
申公豹说着,手中拿出一方石印,此印通体黑亮,辨不清何种质地,触之便一半觉透寒如冰,一般感通烫如火,其上纹风、雨、雷、电各式雕纹:“先前你去之甚急,玉虚宫中,又有要事,这才将此物忘了,鬼谷道友莫要责怪。”
这……见之如此,金光仙哪里还能不知一场误会,心中思忖好在方才未下狠手,若是伤人,这厢便不好见面。
张帝辛心中不由怨恨申公豹,这等事情,如何能忘,若是你晚来一时半刻,吾命可就休矣!
“先前贫道言语甚急,还请道友莫怪。”金光仙自知失礼,这便稽首道歉,手中拿出一面圆镜,交予张帝辛道,“此物乃是金光镜,虽无大用,却可须臾晃眼,若配以道友金砖,当可好生利用,此物一作小道赔礼之歉,二做救命恩情报答。”
金光仙乃是情意之人,此事虽是他之过错,却也不好轻受,张帝辛只能推让,却不料申公豹见此,也是极力赠与,一时争讲不过,只能权且手下。
九黎岛乃是漂浮岛屿,此三月间隔,早已不在原处,申公豹想起先前之约,方才回来寻找,其中误会解除,三人自然往九黎岛而去。
一路行走,自是交谈甚广,先前八仙之事,也终于有了了解,八仙山乃是东海之上一处仙岛,其岛奇特,海水四面纵横,将岛屿分成七片开来,八位仙人,便以此处为仙府。
修炼之人,虽有八数,却有一位习惯逍遥自在,不在岛屿之中,所以名为八仙,岛中却只有七仙之数,分别是:金光仙、乌云仙、灵牙仙、毗(pi)卢仙、金箍仙、虬首仙、长耳定光仙,另外一逍遥浪子,虽是众人之末,却也实力最强,唤作羽翼仙,行踪飘忽,难以寻觅。
张帝辛听之仔细,猛得听长耳定光仙之名,却是不由一震,此人根性极劣,虽是截教门徒,却主动背叛截教唯一二代弟子,他逃到西方佛教,被准提、接引列为定光欢喜佛。
佛陀之位,比之罗汉、菩萨尚有高位,便是慈航道人,也仅仅菩萨而已,此人一去便是佛祖,其中端倪,自然值得思忖。
想前金光仙、虬首仙、灵牙仙等人,一一被阐教、西方教收服,做了那胯下座骑,其中定然有所猫腻,却不知是否为长耳定光仙所为。
“鬼谷道友如此沉思,莫不是对我等有何听闻?”金光仙见张帝辛思虑失神,这才开口问道。
“没……没……”张帝辛心中所想,却未与金光仙诉说,反而脑间忽想起一事,开口说道,“却不知慈航道人与道友何故,如何战之下手凶狠,却处处留情?”
“唉……此事……此事……唉……”金光仙话未开口,却已开始叹气,良久方才缓缓说道,“慈航那斯,不知听何人谗言,非要我做之骑宠,奈何小道修为不济,被此人纠缠许久,战之不过,逃之不走,每每念此,便觉头疼。”骑宠……果真是坐骑啊!张帝辛听此便明,反而继续问道:“不知岛中灵牙仙、虬首仙,可是如此?”
“你是如何知晓此事!”金光仙听之便惊,此事乃是家丑,八仙岛之人,如何肯将此事外扬,便是隐秘不发,想将此事解决,奈何修为不济,被追落魄至此。
“这……”张帝辛低头沉思,却不知该如何说起,总不能说,你们三人便是他等坐骑,我从书中看来的,只能言道,“此事小道也是从某道友口中得知,不知真假,方才一问。”
张帝辛话刚说完,金光仙目光却不由的转向一边骑虎之人,申公豹一看金光仙看他,额头猛得一阵汗水,连忙摆手道:“你休得胡想,此事不是我说的!”
申公豹平时便四处云游,所知辛秘自然不少,此人结交又广,若是相遇,自然少不得寒暄一番,加上张帝辛先前所言为某道友,金光仙自然以为张帝辛有意维护,不愿透露姓名,如此一弄,更是将盆子扣在了申公道长身上!
“申公豹!你且与我说个一二!若是不明,今日便要了你的狗命!”金光仙大声呵道,一把将申公豹拽下虎来,抬手便打。
“此事真不是我说的!”申公豹口中大喊,猛得一退,将衣袍散去,骑虎便走,“金光仙,此事真不是我说的!”
金光仙见申公豹逃走,更是火冒三丈:“此事不是你申公豹,还能是谁!”